,白雪才姗姗来迟。
看到宋菀凝正盯着趴在地上,捡着已经脏污不堪的吃食,一个劲儿往嘴里添的宋清怡,白雪也轻叹一声。
“六年前,宋清怡被贺煜璋休弃回家后,便与秦淮之有所苟且。”
“起初,秦淮之还以为丞相府能给他些许助力,对宋清怡倒也和颜悦色,不久后,丞相府败落,再也无法帮助秦淮之,秦淮之便在外面养了妾室。”
“这事,没多久便被宋清怡和丞相夫人发现,秦淮之……失手杀了丞相夫人后便仓皇逃走。”
“后来,她便成了如今这副模样。”
望着与从前判若两人的宋清怡,宋菀凝也只能感叹命运多舛。
曾几何时,宋清怡是丞相府嫡女,在京城这般权贵云集之处,也是众星捧月一般的存在。
可如今,她跌落云端,也算是罪有应得。
“落得如今的下场,恐怕也只能怪她自己。”
当初,宋清怡对她下手的时候,可不曾有过半分心软。
知晓宋菀凝与宋清怡的过往,白雪以为宋菀凝赶走乞丐是想要出气,便询问宋菀凝打算如何处置宋清怡。
“虽说当年她害了我,不过念在那一丁点的血脉亲缘上,我也不会继续落井下石。”
说着,她便朝着周围看热闹的乞丐招了招手。
“给你们些银子,可否将此人绑了送回到丞相府去?”
乞丐见有银子拿,自然是乐得做这件事。
乞丐立刻便找来麻绳,将疯疯癫癫的宋清怡五花大绑,随即便打算将人送回丞相府去。
不过,这一瞬间,宋清怡好像认出了宋菀凝。
“你是宋菀凝!”
“你来找我索命了?不,不关我的事,都是你那个下贱的娘做的好事!”
“如果不是你娘妄图……你也不会成为我娘的眼中钉,肉中刺!”
这个时候,宋清怡好像记起了宋菀凝,她开始不敢看宋菀凝,眼神看向别处,嘴里喃喃说着别来找她索命这样的话。
然而,这些都不能让宋菀凝关注,她最在意的是宋清怡说的不清不楚的那句话。
她娘企图做什么?
才会被丞相夫人当做眼中钉,肉中刺?
宋菀凝不禁回忆起记忆中的娘亲,她的娘亲是一个才华横溢,光彩夺目的女子。
至今,她都不理解,为何娘亲那样的女子,居然会成为丞相府的婢女。
她拦下了要将宋清怡送走的乞丐,捏住宋清怡的下巴,强迫宋清怡与她对视。
“你刚刚说我娘什么?”
“当年到底发生过什么,为娘为何会成为丞相府的婢女?”
宋清怡仍旧保持着最初的模样,根本不敢与宋菀凝对视,仍旧喃喃说着不要让宋菀凝找她索命的话。
见问不出什么,白雪拦住了宋菀凝。
“她都已经疯成这样了,还是让人将她送回去吧。”
宋菀凝点头,目送乞丐将不停挣扎的宋清怡带走。
没有心情继续散心,宋菀凝便与白雪交代一声,回到了别院。
坐在卧房之中,宋菀凝满脑袋都是宋清怡刚刚说过的话。
她仍旧不理解,为何母亲那样的人儿,会心甘情愿的被困在丞相府那样的地方,还是以婢女的身份。
突然之间,宋菀凝的脑海中浮现出了娘亲背后的花样。
小时候,她并不知道那些花究竟代表着什么,只是觉得母亲白皙的皮肤上,有着那样鲜艳的花,着实十分好看。
娘亲也从未对她解释过这一切,所以她根本就不知道那花究竟是什么来历。
如今想来,那些花似乎跟娘亲的身份有着很大的关系,至于究竟代表着什么,她便不得而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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