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有了官身。真宗时还有人献制黄铜的技术,只是用处不大没有推广罢了。杜中宵刚才推托,只是做做样子,不然会给人一种趋炎附势的印象,惹人反感。
王旦是一代名相,他家可非同一般。不要看王素官位不高,他的各种亲戚太多,在朝中位居高位的着实不少。加上王旦的亲朋故旧,非一般人可比。跟这种人家攀上关系,是很多人求之不得的事情,杜中宵也不例外。哪怕自己以后中了进士做官,有这一层关系也会有无穷好处。
一边的何中立笑着道:“原来酒糟中制酒的法子,‘其香居’的人也会。他家的小员外前些日子来信,说是过几日也要到京城来游学。若是如此,有他帮着做,倒也容易。”
听了这话,欧阳修道:“博士说得差了。刚才李殿中说得明白,那个什么‘其香居’,是偷的这一家的制酒之法。我们读书人,总还是要脸皮,怎么能做这种事?”
何中立道:“他们自己不在意,这种事情,别人怎么好说什么。”
杜中宵看了看李兑,李兑会意,淡淡地道:“杜家倚这法子维生,岂会不在意。只是吴家在本县是大户,他们无可奈何罢了。好在知县范镇明白事理,只许杜家用酒糟制酒,把事情压了下来。若是碰上如前任县令那般糊涂的,现在两家还在打官司呢。永叔说得不错,我们读书人,最重事理,事情对就是对错就是错,岂可含糊。何博士,吴家虽是你表亲,这种事情可不能含糊。”
何中立也不着恼,笑着道:“诸位说得甚有道理,吴家的小员外来了,我自规劝就是。”
说到底,何中立对吴家并没有什么感情,别人反对,他也就算了。自己话说过,对吴家算是有了交待,一个乡下土财主的交情,终究比不过官场上同僚的态度。
明哲保身
杜中宵指挥着王家的仆人在锅中装好酒糟,接好接酒的竹管,便出了蒸酒的小院。
读书人自重身价,王素安排了给杜中宵打下手的人后,便就与其他人到了后园,饮酒赏花。具体的蒸酒方法他们是不看的,而后再三保证,家里的仆人也不会把方法宣扬出去。说到底,从酒糟中蒸酒能赚多少钱?这些富贵人家,也懒得去赚这种辛苦钱。
后园里荷花盛开,众人坐在凉亭里饮酒赏荷,说些闲话。
看见杜中宵过来,王素高声道:“既是收拾妥当,小兄弟过来说话。”
到了亭里,杜中宵见礼毕,对王素道:“官人,家里的酒糟堆得时间久了些,酒已跑了,蒸出来的酒只怕没有想得多。那些新的酒糟,便要好很多。”
王素浑不在意:“能蒸多少是多少,左右是捡来的一般。对了,先前你说这酒要陈过才好喝?”
“不错。新蒸出来的酒太烈,喝了容易上头,陈上几个月,便就柔和许多。”
王素点了点头,再不问此事,让杜中宵在下首坐了,一起饮酒。他家里的酒糟从腊月里酿酒开始一直存到现在,又占地方,又有极大味道。此次处理了就好,能蒸出多少酒来,其实并不放在心上。一两百贯钱的东西,还不放在王素的心上。
饮了两杯酒,王素问杜中宵:“听李殿中说,你此次入京,是游学来了,怎么不见你带着文章去拜访贤达?既是读书,想来有文章特别合你心意的。若是与人不熟,我可与你引荐。”
文人游学,当然不是见庙就拜,心中都有特别的人选。或者欣赏别人的文章,或者觉得自己的文风合适,或者心仪其为人,这样才能聊到一块去。在王素想来,杜中宵来京城,心中也应有类似的人物。至于王素自己,并不以文学见长。
杜中宵拱手:“学生来自小地方,见识有限,天下名人贤士只是听闻,甚少拜读他们的文章。没有办法,小城里只有一家书铺,卖些古旧经典,新一些的书一无所有。此次到京城来,只是想看一看现今流行的文章,买些回去研读。其他的,只能够随缘了。”
王素点了点头,没有再说什么。没想到这个杜中宵,还真是乡下小子进城,长见识来了。既然他自己都没有准备,别人也就帮不上忙,只能看他自己的缘法。
这是个什么时候?杜中宵的历史再不熟,也知道这时是敏感时期。历史书上讲到这段历史,最重要的事件就是庆历新政。牵涉到其中的几个重要人物,范仲淹正在西北积累声望,韩琦同样,欧阳修在馆阁任职,富弼知谏院。反方的吕夷简任宰相,而且年纪已老。按吕夷简的年纪推算,事情就在这几年。庆历新政拉开了北宋党争的序幕,杜中宵的心多大,才会在这个时候站队陷进去。
对于历史上的庆历新政,具体施政措施杜中宵记不起来,几个小故事却隐约记得。印象最深的一个跟欧阳修有关,他跟吕夷简阵营的王拱辰都娶了薛奎的女儿,王拱辰劝欧阳修改换阵营,曾经形象地在他身前一跃,对欧阳修道:“永叔,你要及早站到这边来!”
最后庆历新政失败的导火索,便是由王拱辰引燃的。没跟这些人接触,杜中宵记不起来是谁,真跟这些人面对面了,杜中宵终于记起来那个人是谁了,正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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