郎。能不能探出矿来,是他自己造化。”
谭青城德高望重,听了他的话,众人不再说什么,一起给权二郎凑钱粮。人人心里明白,权二郎此事真做成了,肯定每个人都有好处。这厮虽然不靠谱,但轻财重义,真发了大财,必然会回到兄弟们中显摆,大手花钱不在话下。但要是事情不成,依着他从前性子,只怕也不会回来。非要等在外面实在混不下去了,大家把他借钱都忘了的时候,才会回来见人。
权二郎错了钱米,欢天喜地,对杨大郎道:“哥哥,钱米虽然不多,足够我们到山里一两个月。到时探出矿来,赏钱我们均分。真能做官,也是我们两人同甘共苦。”
杨大郎心里觉得权二郎这个人不怎么靠谱,赏钱均分倒也罢了,若真是做官,自然应该是自己这个有技术的人,权二郎纵然有官身又能做什么?这种官与一般的官不同,按惯例都是安排在场务里,有点类似后世的技术人员。没有技术,官府让你做监工么?
不过杨大郎确实有这个本事,想赚这一份钱,只好跟权二郎搭伙。年前他爹患病,把本就没什么的家底折腾得一干二净,只能借助别人。
一众兄弟们把权二郎送到路口,一再叮咛。不过看权二郎欢天喜地的样子,只怕他听不进去。
送别权二郎,众人返回,刚到住处,就见一个差役站在那里。见众人回来,差役道:“诸位,衙门有令,命你们搬离此地,向东北十里外的河边落脚。看看就要春耕下种,耽搁不得,速速动身!”
谭青城道:“我们刚刚熟悉了这附近地理,怎么就要搬迁?这附近不少闲田,而且地势平坦,又无人家,开荒最好。而且周围山里野物多,闲时打个獐儿兔儿,也有肉吃。”
那差役道:“你们都是外乡人,晓得什么!这周围是山,等到雨水大的时候,洪水下来,不管你们的什么,一点都收不到。你道是城因何没有人家?都是因为洪水,搬到其他地方去了!衙门是为你们将来着想,若非如此,哪个管你们!”
谭青城看看四周不高的群山,有些不信“这一带雨多么?看起来不像。”
那差役颇不耐烦:“我是附近住了几十年的人,岂能不知道?这一带的山里向来雨水多,不然你以那许多河哪里来的?汝河就是从这山里发源,洪水能一直淹到陈州呢!”
众人听了这话,窃窃私语一会,只能听衙门的,准备搬家。
谭青城心里有些嘀咕,这下可好了,权二郎把借的钱粮花光,可以借口找不到自己几个,不还了。
这里的山虽然不高,却是淮河和汉水的分水岭,到了夏天雨水很多。让这些人搬迁,除了防洪水的原因,还因为最近营田务正在调整规划,重新安排人口。
却说权二郎和杨大郎上了路,向山里走了半天,不见一个村庄。
走得饥了,权二郎道:“哥哥,这里又无人烟,水都喝不上一口,如何使得?前面找处有泉水的地方,我们停下喝口水,煮些米吃。”
杨大郎看看天色,道:“只好如此。这里人稀少,山里难见人家。”
两人又走了一会,看见旁边一条小溪,水很清澈,便就要溪边停住。权二郎架起带的锅来,点火烧水,杨大郎则到溪边去淘米。等到喝了热水,米饭煮熟,两人吃了。
权二郎道:“哥哥,这样山里动不动就要迷路,怎么找矿脉?”
杨大郎道:“找矿这种事,不能没头苍蝇一样乱转。前人曾在山里冶铁,后来虽然人不在了,冶铁的炉子等物,都有遗迹。我们找到这种地方,沿着前人采铁的矿脉找,才有把握。”
权二郎听了,喜道:“如此说来,倒也容易。”
杨二郎道:“怎么容易了?山里冶铁有两种,一种是从河里淘矿砂,河中的铁矿不知道是从哪里冲下来的,要沿河寻找,最是艰难。还有一种是就近挖矿,找到这种地方就好多了。就是找到了矿,也不知道是大是小。若是小矿,说不定就被采光了,于我们无用。”
权二郎听了,气愤地道:“以前到山里来冶铁的人真是坏人饭碗,好找的矿定然被他们挖光了,却不给我们后人留一些!这些人不是痴么,到山里来冶铁!”
杨大郎摇了摇头,不理权二郎。前人痴,你不是更痴,又跑到山里来。
古矿洞
吃过了饭,看看天色还早,权二郎从地上跳起来,道:“那边山不高,我过去看看,能不能捡只獐兔之类的,我们烤了吃。没有这些,掏些鸟蛋也是好的。”
杨大郎道:“山里野物虽多,哪里就有这样好运气被你捡着?还是不要到处乱跑,小心迷了路。”
权二郎哪里肯听?一边向山脚下走,口中一边道:“捡不到野物,便从溪里摸两尾鱼吃。”
这个年代,鱼虾之类算蔬菜,并不算肉。就连出家人吃斋守戒,好多也不忌鱼。普通人观念里,吃鱼不算吃肉。好多地方都是如此,并只是在中国这样。
沿着小溪,权二郎走到小山脚下,抬头看看树木茂密的小山,又看看不远处坐着歇息的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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