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唤他们来,我有话要问。”
不一刻,两个年轻兵士进来,向杜中宵叉手行礼。
杜中宵道:“今日你们到了唐龙镇附近,那里情形如何?契丹攻城紧不紧?守城辛苦不辛苦?”
兵士叉手道:“回大帅,以小的们所见,契丹攻城很紧,不住地组织人手蚁附攻城。只是他们的炮不好,有城上的炮压制,打不到城墙。城池甚是坚固,契丹人只是蚁附,城中当是不太难守。”
杜中宵点了点头,对唐龙镇的局势有了个大致判断。攻城没有重武器,那是非常困难的。贝州之乱的时候,攻城的全是禁军精锐,数量比城中乱军为知多了多少倍,却僵持很久攻不下。直到自己运了火炮去,才数日城破。契丹人比禁军更不善攻城,仅用人力,攻破唐龙镇可不容易。
又问了唐龙镇下契丹人的布置,有没有遇到契丹游骑,杜中宵心中大致有数。
唐龙镇地势险要,城建在高地上,居高临下,本就难攻。周围的平地很小,数万大军根本不能全部展开,契丹人的军营几乎把全部的平地占住,在山谷中连绵数里。
听完兵士的话,杜中宵对十三郎道:“契丹人如此布阵,如果我们有炮兵,占住山梁,把山谷的后路守住,全歼他们也不能。现在炮兵未到,只好用骑兵与他们正面对决。数万兵马,不能指望一战而大破敌军,当仔细准备,以防意外。明日你抽调精锐人马,以强将领军,先杀到唐龙镇去。带着我的亲笔军书信,进去接管唐龙镇防务,安抚民心。”
十三郎道:“为何要如此做?我们只要在外面击破契丹人,城围自解。现在看来,契丹人虽然攻得紧,城池却并不紧急,守将应该还有余力。”
杜中宵道:“临敌指挥一定要统一,严防军令不一而出意外!守到现在,等到援军到来,守将已是一大功。之所以让新人代他,不是认为他不够好,而是我不熟悉。派的人,这一点一定要讲明白——还是算了我亲自吩咐吧。”
援军来了
耶律重元用手支着脸,歪在案上看着美女跳舞,甚是入神。案上各种密饯,多是大宋名品,都是他喜欢的口味。契丹虽然也有这些,却入了他的眼,总觉得跟大宋产的比起来差些意思。
正看得入神的时候,一个亲兵快步进来,舞者吓得尖叫一声,躲在一旁。
耶律重元正觉得自己置身九宵之中,无数美好的画面,一下子全都打乱了。胳膊一歪,差点就倒在案上。心中大怒,猛地站起身来,喝道:“乱闯我的帅帐,不通禀,不唱诺,拖出去砍了!”
两个位卫士从外面进来,不由分说把那亲兵抓住,就要拖出帅外砍了他的脑袋。
那亲兵吓得魂飞魄散,高声道:“大王,我有重要军情禀报!宋军的援军已经到了!”
耶律重元黑着脸道:“几十游骑,你们一天报来报去说个不停,什么出息!”
那亲兵急道:“此次不是游骑,是宋朝大军,已到唐龙镇南十几里处了!”
耶律重元转过身来,看着那亲兵,沉着脸道:“你说的可是实情?若有丝毫不实,诛你全族!”
那亲兵忙道:“回大王,小的是亲眼看见,因事情重大,才擅闯帅帐,还望大王恕罪!”
耶律重元摆了摆手:“且放开他,看说些什么。”
卫士放了亲兵,那亲兵急忙上前跪在地上,叉手道:“大王,小的带人在南边巡视,约在天黑的时候,看见大批宋军到了那里。粗略看来,约有近万人马,全是骑兵。这是亲眼所见,绝无虚假!”
契丹是游牧民族,骑兵为主,对于骑兵数目的估计一般不会相差太远。
耶律重元听了,一时没有说话,在案后闭目思索。才了好一会,才摆手道:“你忠于职事,军情紧急之时,擅闯帅帐又有何罪?赏绢五十匹,且立一旁,以备问询。”
那亲兵大喜过望,急忙谢过,起身站在一边。
耶律重元又道:“去请萧大王来。此事非同小可,就说紧急军情,与他商议。”
卫士叉手唱诺,快步出了军帐。耶律重元挥手,命帐里的歌女舞女出去。
不多时,萧革快步走进军帐,向耶律重元行礼。
耶律重元道:“大王不需多礼。适才有亲兵报我,南国援军已离此不远,兵势非小。此事重大,不可耽搁,是以请大王过来商议。”
萧革道:“不知来的是哪些人马?主帅何人?有多少兵力?”
耶律重元对立在一边的亲兵道:“大王所问,你听到了吗?”
那亲兵急忙叉手:“回大王,因是夜里,看不太清楚。不过以小的所知,应该不是附近兵马。纪律极是严整,约有近万人,全军都有马匹。对了,他们多持的有火枪,而且穿的不是皮甲,而是棉衣?因为是在夜色里,看不真切,不过河东路没有这样装束的宋军。”
萧革听了不由皱起眉头:“不穿皮甲,多持火枪,还穿着棉衣?哪有这样的宋军?”
耶律重元突然道:“难道是从京西路来的营田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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