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对进城的宋军,既没有反抗的力气,也没有反抗的意志。
张岊小心翼翼地带着步兵上前,见确实没有人反抗,吩咐士卒把党项人的武器全部收集起来。
收了寨中党项人的兵器,分成一小群一小群,派了人看管,张岊才松了一口气。
轻宁德光从躲藏的地方出来,见再没人发疯,微微出了一口气。见到寨厅前一个宋军将领样子的人物,正指挥士卒四处查看,急忙高声道:“我是轻宁德光,轻宁部族的人,国相府下做事!这里我是官爵最高的人,对方将领过来说话!”
张岊转头看了看轻宁德光,一脸漠然,好像没听到他的话一样,也不搭理他。
轻宁德光大怒,正要上前理论,几个宋军士卒过来,缴了亲兵的刀枪。
轻宁德光高声道:“我是国相府要人,朝廷派到这里来的,让你们将领过来说话!”
士卒也不理他,两个上来直接搜轻宁德光的身,摸了一把贴身的短剑,随手扔在地上。搜过身,几个士卒押着轻宁德光和几个亲兵,与寨厅里的吏人作一起,派人看住了。
轻宁德光喊了好一会,宋军也不接话,也不理,只管抓人、搜身,而后分成一小群一小群。
喊得累了,轻宁德光停住嘴,突然觉得身上冰凉。还是二月天气,清晨寒冷异常。打了个冷战,轻宁德光突然发现寨中非常诡异。党项人一个一个好似失了魂一样,宋军全部沉默。
把党项人在寨中的空地看管好了,张岊吩咐亲兵:“把所有的军器运出城去,请姚将军进来!”
不一刻,缴获的军器运出城,姚守信带人进来。
张岊道:“已经搜查过了,抓了七百余人,还有二百余尸体,剩下三四百人逃出南门。派在南门的骑兵尚未回来,不知有多少人走脱。这么大一座军寨,被我们攻下来,必然瞒不过党项人。我们要速速离去,在党项援军到来之前,把南边的寨堡全部收拾干净。现在全军造饭,吃过后,我带人去兔毛川,与你分兵,你自清扫独轮川下游寨堡。”
姚守信拱手:“正该如此!后边没有大城,炮手自会安排炮位,将军一切顺利!”
这是早就定好的路线,自无话说,两人各自找到手下的将领,做后续安排。
轻宁德光看宋军把寨中的粮食物资全部搜了出来,都堆在一起,分了一些米开始烧饭。寨中的牛羊全部宰了,一部分肉煮了,其余皮肉收集好,显然是要带走。
烧成白地
不大功夫,独轮寨里就弥漫着饭香,还有肉的香味。
宋军把饭装在大木桶里,两个士卒抬着,到各个分开的党项人群,吩咐每人捧一大捧,吃了裹腹。
轻宁德光哪里吃过这种粗砺的东西?看了一眼桶里的饭,厌恶的转过身,道:“我是夏国大将,奉国相之命到此做事!身份尊贵,让你们将军与我说话!”
两个士卒看了一眼轻宁德光,也不吭声,抬到了另一个人面前。
亲兵从桶里使劲捧了一大捧饭,低声对轻宁德光道:“太尉,宋军不定会把粮食烧了。吃了这一餐饭,下次不知什么时候才有饭到嘴里面,多少吃一些!”
轻宁德光看粮食都被宋军堆在一起,猛地醒悟过来,忙叫道:“饭抬回来,我要吃!我要吃!”
那两个宋军像没听到一样,抬着饭依次走过去,想吃的捧多少都可以,不想吃的也不劝。
党项人这里吃饭,宋军那边也吃饭。吃的饭是同样的,不同的是宋军有餐具,除了煮的饭外,还浇了一大勺肉汤,每人分两块肉。军寨里牛羊不缺,这一餐大家吃得心满意足。
用过了饭,张岊便就与姚守信分兵,带人南下,向兔毛川去了。
姚守信整军完毕,道:“你们各军依安排,轮流歇息,其余人看着党项人拆城!这寨子以后废弃不要了,一定要拆成如白地一般!凡俘虏不听吩咐的,一律军法从事!”
几位将领应诺,安排手下士卒,一部分先到旁边的房子和寨厅里休息,另一部分带党项人拆城。这里是军寨,寨中除了少数商户,全部都是军人,没有普通百姓。
此时南城外安排的游骑已经回来,又抓了二百多人,毙了不足百人,还有约一百人逃走。这些逃走的人有多少穿过大漠,能快速回到兴庆府,那就只有天知道了。
轻宁德光听见要自己干活,又没有吃饭,跳起来道:“我是夏国将领,身份尊贵,哪个要做事!”
听了这话,对面的宋军效用上下打量了他一番,上来一脚踢倒,沉声道:“不去拆城,就地格杀!”
说着,就把腰刀抽了出来。
亲兵急忙护住轻宁德光,口中道:“爷爷息怒,太尉只是说说,作不得数,会去做活的!”
那效用冷冷看了地上的轻宁德光一眼,不再理他,安排这一群党项人去拆南寨门。
王亮看着轻宁德光的背影,低声对姚守信道:“将军,那人必然是个党项的大人物,不问一问?”
姚守信摇了摇头:“此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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