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炮轰上几轮,城墙就该垮了。没有重炮,攻城就要费些力气。”
富弼道:“节帅何必为这种事情担心?回鹘本是大漠游牧,不善攻城,同样不善守城。只要在野外打败了他们,他们还能够守住城池吗?看契丹作战,学着我们铸了炮,也只是城内城外两军对射,再没有别的办法。儒州打了将近一年,还是谁也奈何不了谁,现在还在拼命铸炮呢!”
杜中宵笑道:“枪炮虽然凶器,最重要的是看怎么用。现在的河曲路三军,整训两年,也不知道效果如何。当年的营田厢军是初次在战场上这样作战,其余军队不知底细,出人意料地取得重大战果。现在的军队数量是当时三四倍,敌人又不凶恶,不知效果如何。”
富弼道:“伊州传回来的消息,高昌只知道朝廷军队打败了契丹和党项,到底怎么作战,却并不知道。听说我们用枪用炮,却不知道枪炮什么样子,怎么作战,想来强不到哪里去。”
杜中宵道:“他们如果跟当年白马监军司一样,这仗还有什么难处?我们十万大军,对战高昌万人,完全可以聚而歼之吗。”
张岊道:“高昌就只有万人,战力也是一般。党项占领沙州的时候,就曾进攻高昌,高昌根本不是他们的对手。要不是路途遥远,进攻不易,说不定现在党项已入西域呢。”
杜中宵笑道:“如果是那个样子,高昌献了居延求和,现在我们还不好做呢。进攻党项,还是要从秦凤路,大军沿铁路集中到镇戎军,直接攻灵州才好。从其队地方进攻,打不到党项要害。”
富弼听了道:“是啊,党项大国,纵横数千里,不打要害,终是长久。”
党项不能稳定占领西域还有一个原因,到了伊州,已经没有党项人口了。党项向西的极限,就是瓜州和沙州,再向西,就是劳师远征,得不到任何支持。以党项国力,这种地方不如放弃。
宋朝比党项强的地方,就是有稳定的中原做后盾,只要军事支持,可以一直向西扩张。中原庞大的人力物力,只要国力能转化为军力,这个时代几乎是无敌的存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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杜中宵走出车外,伸开手臂呼了口气,觉得分香甜。在居延睡了一夜,休息一天,浑身的疲惫劲儿终于去了。这个年代的火车颠簸得厉害,路又不好,白天坐不稳,晚上睡不着,连坐几天的车,真是跟受刑一样。河州到伊州的火车,由于修得过快,质量一般,速度也比其他铁路慢了许多,最重要是有了。
一个穿着制服的铁路工人,从一边走过,看见杜中宵,急忙行礼。
杜中宵把人叫住,道:“你认识我么?叫什么名字?怎么在这里做事?”
那人道:“小的丁效忠,本是灵州的农户,后来被掠为奴,卖入党项征为辅兵。顺化渡一战,小的被俘,这两年一直在修路。到伊州之后,修跟的被放为良人,小的就到这里做事了。”
杜中宵点了点头,自己曾经到过党项的战俘营几次,这人因此记住,也不稀奇。
这是年代的军人,没有什么民族概念,被征了就当兵,被俘之后就听从安排,做什么都不稀奇。杜中宵也是看了这样的特点,才放心从战俘中挑选护路养路的人才。
宋朝是北宋灭亡之后,才兴起民族主义,一个原因就是读书人多了。反而不提倡读书的军队,两宋之交后,民族主义情绪并不严重。打的顺时猛冲猛打,打不动了,就各种办法逃避。
一时无事,杜中宵对丁效忠道:“这两年一直修路,觉得如何?比以前在党项军中苦吗?”
丁效忠笑道:“节帅哪里话,党项军中,我们是辅兵,饭都吃不饱的。修路的这两年,一直都是吃粟米或馒头,向来管饱,岂是以前的日子可以比的?正是因为吃的好,修路两年,大家一直安稳,没有什么事端。一个月前放为良人,我还觉得诸多不习惯呢。幸亏在铁路上做事,有食堂,吃不不会太差。我听说有到地方营田的,分了田分了地,结果却因为不会做饭,因而竟然饿肚子的。”
杜中宵听了就笑:“这可就没有办法了,乡下地方只能自己做吃的。不会做饭,总要赶紧学会了才好。如若不然,家里诸般都有,却吃不好喝不好,岂不亏了?”
丁效忠道:“节帅说的是。只是我们这些人,以前在党项,平时家中没有什么,战时同样是吃的不周,都没有见过的东西,如何知道该怎么做?听说营田务的人没有办法,专门派了人到各村,教去营田的人怎么烧饭呢。还有的村子,干脆办了食堂,让营田的人吃。”
杜中宵点了点头,以前不知道还有这种事,听丁效忠说着,就当听些奇闻。
党项境内的生活环境,比中原地区差得太远,很多穷人一辈子没有见过黄米饭,只听说加了水煮开就熟了。结果分到营田务,上面分了房子,分了米来,很多人根本就煮不熟,吃的夹生饭。最后营田务实在没有办法,只好分派人手,到下面村子里教人怎么煮饭。
丁效忠本来没有想到还有这种事,只是打听了做护路的人,活不累,待遇还好,最终留了下来护路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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