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眼神丝毫不变。
瞪着瞪着,心底的种种怨恨忽然化作委屈。眼圈一热,眼泪竟这样滚了下来。
她慌忙将脸撇去一边。梁曼故作冷硬地站起,重重落脚向外去。
可一跺脚脚踝就有些不适的痛。她从嗓子眼里轻哼一声。
当然,脚踝其实并没那么疼。闷哼多少也有点夸张的成分在,她就是故意哼的。
对方原地不动。
沉默许久。应向离慢慢道:“…摔哪儿了?”
梁曼立时扭身大吼:“不用你管!摔哪儿了和你无关!”
她怨恨地死死瞪他,双眼睁得通红。这一刻的梁曼是真的无比仇恨,眼底刻骨的恨意浓得根本遮不住:“反正早晚都得死在这里,你管我做什么!”
对方没有说话。
应向离缓缓踱来,蹲下。梁曼抬脚就往他脸上狠踹,可惜被他手快拿住了。
男人掌住她的脚。脱下鞋子为她揉了揉脚踝,低声问:“这里痛么。…这里呢。”每问一声得到的都是响亮又尖锐的回答:“不痛!好得很!”
应向离被怼的哑口无言。
片刻后道:“…这里没东西。没什么好看的。”
梁曼自己穿上鞋,冷笑:“可我今天就想死在这。我就想被炸药埋在这里!反正早晚都要死,比起被你义父杀还不如被炸药炸死来的痛快!”
说着重重推开对方,自顾自走去。刚行了几步身上一轻,自己已被他打横抱起。
梁曼发了狠地挣扎,啃着他肩膀死命掐他脖子:“干什么!放我下去!”
对方却如老僧入定般巍然不动,对她的动作不作任何回应。他平静地迈开步子,抱着梁曼往前走去。
过了会儿,道:“…这里是前殿。左右是妃子的偏殿。”
等梁曼发觉应向离竟然真的在带自己游览玄宫,便也不挣扎了。她还主动接过火折子,眼睛眨也不眨地观察着四周。
正研究一处门扉琢磨得入神,头上人忽的开口。
“…你刚才,是真哭还是假哭。”
梁曼悚然一惊,异常心虚。
她恼羞成怒地疯狂挣扎,并虚张声势作势要跳下去:“…假哭!当然是假哭!告诉你,我一直都在骗你!松手放我下去!”
对方却反将她抱得更紧,任凭怀里人指甲泄愤地在他侧颈接连划下数道血淋淋的印子。男人一语不发,仿佛刚才的话只是她一个人的错觉而已。
两人又安静下来。
梁曼面上气鼓鼓地绷起脸,心里却紧张思忖他刚才那句话到底是什么意思。
可对方深邃的脸上却如古井般沉沉无波无澜,她愣是看不出丝毫名堂。
直到望见了前方主殿。
梁曼知道这里是玄宫的重点,立马来精神了。一时也顾不上才吵过架,厚着脸皮抱住他脖子指挥:“去那里看看。”
男人淡淡道:“这里是义父入定闭关的地方。义父入定时七天不得动弹,需要我和右使为他在这里护法。…里面没什么东西。”
梁曼眼前一亮。好小子,这么重要的消息不早点告诉我!我就知道你嘴严藏了好多事!
她忙故作天真道:“天呐,要守七天!竟然这么辛苦?…话说这里是不是放着地宫主人的棺椁,棺椁现在还在么?”
对方不搭腔。
梁曼不死心:“听说地宫的主人是个自立为王的皇帝呢。我还没见过皇帝的棺椁,里面是不是有好多陪葬品呀?”
但无论怎么问对方都是不答话。梁曼急了,干脆装也不装地命令:“向离,我想进去看看。你带我去吧。”
应向离依旧不理。
如此关键的地方梁曼不可能不去。她耐心用尽,狠狠一掐他手肘麻筋,趁他松了劲翻身跳下来。
她高举火折子,健步如飞地往主殿直直奔去。
门口两座凶神恶煞的巨大神像吓了她一跳。梁曼定了定神,心想你吓唬我可没用。真正鸠占鹊巢在你们家皇帝头上拉屎的那个,现在还活蹦乱跳毫发无损呢。
直接推开石门。
映入眼帘的,是一方硕大无朋的白玉王座。其后,一尊金灿灿的巨型金丝楠木棺椁陈列堂中。
中间供桌上还摆着琉璃五供以及几盏样式华美的侍女长明灯。此时此刻,长明灯竟还幽幽亮着光,这就是梁曼为什么能一眼看清这些东西的原因。
她不敢在此处多呆。简单转了圈,匆匆扫了眼四周。
整座大殿处处样式考究,精美绝伦。那方雕刻着五爪飞龙的白玉王座上一尘不染,似乎是经常被人打扫。
看来,连夏闭关就是坐在人家这个皇位上打坐的。
棺椁没什么好看的,案上打眼一瞧也就那些东西。她重点看了眼格局。发现宫殿四角原本应当是摆放过许多瓶瓶罐罐的陪葬,但后来都被搬走了。而这里的墙壁材质明显与其他地方的青砖不同。
梁曼上前仔细研究一番。
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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