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眼,他便觉这年轻男人不简单。哪怕带着伤,却并不显得狼狈,反而像是几场硬仗下来,让男人一双眼睛更狠厉了几分。
&esp;&esp;艾登的英语口音带着浓重的土耳其腔,但一听表达,就知道并不是普通的街头混混:
&esp;&esp;“周先生,欢迎来到伊朗。”
&esp;&esp;“原本我们在土耳其准备了更正式的接待,毕竟像您这样的大人物,也应该安排更大的排场,可惜伊斯坦布尔那边……多了几分不速之客。”
&esp;&esp;周寅坤神情淡淡,这人看着像个做土耳其卷饼的大老粗,说起话来还挺文绉绉。
&esp;&esp;男人随意点了点头。
&esp;&esp;艾登抬了抬下巴,开门见山:
&esp;&esp;“我看,周先生这次遭遇不是巧合,更像遇到了外部雇佣的专业杀手。”
&esp;&esp;周寅坤瞥了他一眼,感觉这新派代表的脑子还是适合去做饼。男人心底暗笑,自己都亲手试过那批杀手,专不专业,哪轮得到他来提醒。
&esp;&esp;没等到周寅坤的回应,艾登也不急,等了几秒才缓缓抽出档案袋,接着刚才的话说下去:“不过话说回来,咱们做生意最怕的就是背后有人盯着,周先生也得小心不是?”
&esp;&esp;他摊开桌上几样东西:“这是我们的人从油罐仓库带回来的,六具尸体和装备武器。别见怪,我们也想知道是谁,非要来杀周先生这位良好游客。”
&esp;&esp;“如果您愿意,我们可以将分析结果和您共享。”
&esp;&esp;周寅坤眯了眯眼,看向那一沓档案,这人话里话外都透着一股刻意的配合,可惜他最不信的就是别人递来的捷径。
&esp;&esp;“什么意思。”
&esp;&esp;艾登看周寅坤终于抬起眼,像是对谈话有了兴趣,立刻开口:“您可能也听说了,我们与旧派近期出了不少问题。”
&esp;&esp;“要知道,我们新派更接近您的前线资源。说白了,我们想做掉旧派,拿下从金三角直通亚欧的独家。”艾登坦然道。
&esp;&esp;“而您,手握金三角几大源头,想要打开世界的中心这道门,只差一把钥匙。”
&esp;&esp;周寅坤转了转手腕,原来绕了半天,是想拉自己站队。
&esp;&esp;倒也是件好事,本来以为要费点功夫才能接触到这个家族,现在倒好,一内斗,自己反而被请上门来了。
&esp;&esp;而且听新派那番话下来,应该是旧派握着欧洲的门路,新派掌着亚洲的通道,平时互利共生,互相牵制。
&esp;&esp;现在两派一闹翻,链条就像被人从中间掐断,亚欧大陆的十字路口成了死结。
&esp;&esp;男人靠回椅背,并不想掺合太多他们的事,只觉得烦躁。这帮人只顾自己抢地盘,倒是忘了货走不出去,大家都没钱拿。反正他是没关系,不如借着这机会,让他们彼此再撕一阵。
&esp;&esp;“你们要打旧派没问题,”男人回答的毫无所谓。
&esp;&esp;“我只卖货,你们怎么分市场、杀谁、抢哪条线,与我无关。”
&esp;&esp;他扬眉一笑,“我更关心的是,你这门后能走多少吨货,以及这门会不会永远开。”
&esp;&esp;艾登点头,早就预料到周寅坤也不是什么好拉拢的人,但他自有办法。
&esp;&esp;他从文件中抽出一张图纸,缓缓铺开。
&esp;&esp;“既然周先生关心的是能走多少吨,那我们也不藏着掖着。”
&esp;&esp;他指了指地图上的红线,嘴角微扬:“这条新线绕开了所有可见的边检哨卡,从伊朗港口直通土耳其,连联合国的援助车都得走我们这一道口子。半个月试下来,十吨走得滴水不漏。”
&esp;&esp;周寅坤没急着搭话,视线淡淡地扫了一眼那图纸,心里却冷笑。
&esp;&esp;艾登这人话说得好听,可越说得漂亮,他就越觉得水深。十吨,若是芬太尼倒还能勉强一用,可要是换成大麻,这点量,还不如直接让人背包运过去。
&esp;&esp;“若合作达成,这条线可以归您专用。”
&esp;&esp;艾登语气里带着一股自信,也不慌不忙,“包括周先生那条旧线,您若是愿意继续跟旧派那边合作欧洲市场,我们也不会干涉。毕竟,真到欧洲那一头,他比我们更熟。”
&esp;&esp;说到这,他微顿了一下,又像随口似的:“不过,就在半个小时前,旧派那边的仓库被炸了。他们一直走的那条线……未必还能用得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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