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sp;&esp;余晖回到房间,可辛站在阳台上:“他没回来?”
&esp;&esp;“在书房,你先别去。”
&esp;&esp;闻言,可辛趴在月光下,尾巴时不时拍打台面。
&esp;&esp;这一等就是两个小时,书房的灯依然亮着。
&esp;&esp;“别等了吧,今天怕是不成了。”
&esp;&esp;余晖拿出钥匙,可辛甩甩尾巴,不肯罢休,“你休息吧,我躲在阳台上,不会有人发现的。”
&esp;&esp;余晖实在困得不行,洗完澡就睡了。
&esp;&esp;深夜,落霜终于忙完,在书房这边洗漱完,斟酌后还是和余晖一起睡吧,他小声开了门,摸上床的时候,余晖醒了一瞬。
&esp;&esp;“你忙完了?”
&esp;&esp;“嗯,睡吧。”
&esp;&esp;余晖迷糊地应了一声,依旧睡在床的正中央,落霜蹭着小角落上床。
&esp;&esp;和夫人睡觉,来晚了,就只能分到边边角角。
&esp;&esp;落霜又学到了。
&esp;&esp;他躺得板正,闭眼就能睡着,酝酿睡意的时间很短,竟然还被余晖给打断了。
&esp;&esp;一只胳膊横在他胸前,有点重。
&esp;&esp;落霜很不习惯,睁着眼睛睡不着。
&esp;&esp;但余晖睡得很香,落霜本就来晚了,不该继续吵他睡觉,他只能静待余晖改变姿势,自己把胳膊拿走。
&esp;&esp;等了很久,余晖依旧把他当抱枕,落霜实在睡不着,刚想动动腿,余晖呓语一声,似乎要改变姿势了!
&esp;&esp;落霜屏息凝神,夜很静,心跳声吵得耳朵疼。
&esp;&esp;腿上多了一条腿。
&esp;&esp;落霜被锁死了。
&esp;&esp;悬着的心终于死了。
&esp;&esp;他彻底变成余晖的抱枕,被压得睡意全无。
&esp;&esp;过了很久,落霜半边身子都麻了。
&esp;&esp;他在脑子里理了理:
&esp;&esp;1、一直这样僵持下去,明天一定萎靡不振。
&esp;&esp;2、做缺德事,一脚把余晖踢开。
&esp;&esp;3、既来之则安之,反客为主,把余晖当抱枕。
&esp;&esp;落霜果断选了3。
&esp;&esp;余晖睡得很熟,中途感到有人凑近了自己,他惊醒了一秒,闻到落霜的气味,再次睡着。
&esp;&esp;这个晚上睡得格外舒适,次日醒来,余晖都舍不得睁眼,可是手里暖暖的。
&esp;&esp;他奇怪地又摸又捏,缓慢睁眼
&esp;&esp;是落霜!
&esp;&esp;瞌睡虫全被吓死,余晖支起脑袋,睡得乱翘的头发炸了起来。
&esp;&esp;落霜依旧是那副表情,眼神淡淡地看着他,似乎余晖的任何反应都在他的预料之内。
&esp;&esp;他早就醒了,只是不想吵醒余晖,才一直充当抱枕,板正地躺着。
&esp;&esp;“对不起我不知道怎么就扒你身上了。”
&esp;&esp;“为什么要道歉?”
&esp;&esp;落霜的问题总是十分直接,也很让人摸不着头脑,他兀自穿衣,身上的绷带若隐若现,明显伤势未愈。
&esp;&esp;余晖又想起下一次行动
&esp;&esp;日子一天近似一天,在那一日,他将会杀死联邦派去的所有人,他们是像落霜一样的战士,在战场上搏杀,在寻常日子里,可能是别人的儿子、丈夫、父亲。
&esp;&esp;“对不起”
&esp;&esp;这一声,他不知道是对谁说的。
&esp;&esp;落霜不理解他,穿好了衣服,又坐到床边,捏着他的肩膀,“不需要跟我道歉。”
&esp;&esp;余晖嗯了一声,没有继续言语。
&esp;&esp;“怎么了?”落霜迟钝地意识到夫人情绪不好,似乎昨晚吃饭的时候,余晖就闷闷不乐。
&esp;&esp;余晖赶紧提起笑脸,“我不该抱着你的,冒犯你了。”
&esp;&esp;落霜的手有点冷,不自觉地摸着余晖的下唇,那红润的唇说话时张得不开,偶尔蹭到他的手指。
&esp;&esp;“结过婚了,何来冒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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