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sp;&esp;今晚杀的人有点多……
&esp;&esp;绒英在余晖身后大笑，从背后抱住余晖，在一片死寂里喊出一句：“我好喜欢你……！”
&esp;&esp;元成头痛欲裂，捂着额头，拉住绒英：“别胡闹了。”
&esp;&esp;绒英终于安静下来，撇过头，似乎冷着脸，靠在墙边。
&esp;&esp;余晖看着人群，冲护卫队那边使了个眼色，那边终于来人，拖走地上昏迷的人。
&esp;&esp;没有当场死亡，还有得救。
&esp;&esp;“我得先走了，你收拾一下吧。”余晖今晚太累了，坐上车的时候脑子里满是杂七杂八的声音。
&esp;&esp;奢靡、混乱、腐朽。
&esp;&esp;联邦帝国的一切，都像是一株毒花，根须早已腐烂，浑身流脓。
&esp;&esp;余晖闭上眼，受绒英的影响，他幻嗅到身上格外恶臭，想把皮扒下来，换一张新的。
&esp;&esp;他好想落霜，不知为何，就是想，想亲他、抱他，他不明白这种需求是为何，不过没关系，反正落霜不会让他亲的。
&esp;&esp;余晖歪倒在车窗上，平静地笑了，一滴泪顺着脸侧滑落，晶莹地摔在质地考究的衣服上。
&esp;&esp;踏进家门，余晖疲惫地换了鞋子，本以为落霜可能在忙碌，转眼却在沙发上看到了他。
&esp;&esp;落霜合上手里的书，抬眼和他对视，“你回来了。”
&esp;&esp;“嗯”
&esp;&esp;他在宴会上喝了酒，有些醉了，信步走过去，也不顾周边还有佣人，直接扎进落霜怀里。
&esp;&esp;两人挤在单人沙发里，格外亲密。
&esp;&esp;落霜没有退让，环住他的腰身，没有问他怎么了。
&esp;&esp;他嗅到他身上的烟酒味、血腥气息。
&esp;&esp;宴会上死了个人，他已经听说了，不用余晖再向他汇报。
&esp;&esp;温暖的手掌抚摸着余晖的后背，像摸一只猫。
&esp;&esp;“我身上是不是很臭？”
&esp;&esp;“还好。”
&esp;&esp;也就是很臭的意思。
&esp;&esp;余晖反倒笑了，故意把头往落霜脸上蹭，“真的还好吗？”
&esp;&esp;落霜没有反抗，当真嗅了一下，“比身上好。”
&esp;&esp;头发是最容易吸附各种气味的地方，余晖反反复复用洗发水洗了好几次。
&esp;&esp;此时满是清香。
&esp;&esp;两人依偎在一起，落霜胸口被压疼了，但他不想放手，和余晖一样，贪恋此时此刻的温暖。
&esp;&esp;他们不知道如何形容这种莫名其妙的情感，但只有在一起的时候，才能清晰地意识到活着。
&esp;&esp;落霜不知道余晖是否也有同样的感知，他没有问，只是默默地从余晖身上汲取生命的知觉。
&esp;&esp;他们在彼此看不见的地方，对他人杀戮，被别人杀戮，末了，依偎着呼吸对方身上的气味，才有活过来的感觉。
&esp;&esp;余晖在他身上躺了很久，甚至打了个盹，他撑着沙发扶手起身时，落霜看向他，那双眼格外明亮。
&esp;&esp;让他想起了那个夜晚，落霜把他抗在肩上，也是这样看着他。
&esp;&esp;“谢谢你和你的拥抱。”
&esp;&esp;“不客气。”
&esp;&esp;余晖没有从他身上下来，突然凑到他面前，在他的脸颊边上停住。
&esp;&esp;落霜移开视线，双手按住他的肩膀，做了一个要推拒的预备动作，他眉头紧锁，似乎在忍耐。
&esp;&esp;余晖垂下眼帘，主动将手覆在落霜的脸侧，亲吻了自己的手背。
&esp;&esp;他始终不明白为什么落霜不让他亲他，但既然落霜不愿意，那就罢了。
&esp;&esp;反正……他并不是想用亲吻来表示情爱，他只是单纯想这样做。
&esp;&esp;落霜意识到余晖情绪低落，他松开了手，没有再拒绝他，低声说道：“可以亲脸，仅此一次。”
&esp;&esp;余晖一愣，感觉掌下原本偏冷的脸颊有些发烫，往后，他看到落霜发红的耳朵。
&esp;&esp;他虔诚地低下头，轻轻在落霜的脸侧亲了一口。
&esp;&es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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