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毕夏的妈妈明明心里感动,却又佯装恼怒,“我都这么大的人了,你还管我这么多?到底你是家长,还是我是家长啊?”
&esp;&esp;毕夏板着脸,“老小老小,老了就变小了,当然我是家长了。”
&esp;&esp;这么多年她都是在医院里面接受着治疗,家里的一切事务大大小小都是交给了自己的儿子去操持。看看身边同辈人的孩子,哪个能比得上自己这般懂事?
&esp;&esp;“我……不是很想去。”
&esp;&esp;“为什么?”她很惊讶,“学医的在国外才能学到更多有用的东西,毕竟国外的临床医疗水平要领先国内很多。”
&esp;&esp;“要不,等到读博士的时候再去吧。”
&esp;&esp;“你是放心不下妈妈吗?”她又是欣慰又是心酸,“你放心,那里有很多妈妈的老朋友,再者我出去也是半年的样子,你就算留在国内也难见到我。去吧,抓住你的梦想。这世上,唯有梦想与信仰不可辜负。”
&esp;&esp;毕夏嗯了一声,不置可否。年轻的脸愈加沉稳,心思内敛,作为妈妈也难以看透他的想法。
&esp;&esp;这一回来还有一件事就是他把自己的姓氏给换了,既然变了,就要彻底地改变。毕夏这个名字弃而不用,征求了母亲的意见,从母姓,改为白禹。
&esp;&esp;重回校园,带他的导师特意把他叫到院办公室,让他赶紧把材料交上来,为出国做准备。他一味打太极,又把交材料的日子往后面推了一点。
&esp;&esp;他还有一件极难割舍的事情,那就是叶妃舒。
&esp;&esp;还没有见到她,他怎么能毫无负担地走了。
&esp;&esp;天公不作美,约定见面的那一天从早上开始就下着大雨,触目惊心的闪电伴随着轰鸣的雷声阵阵,几乎将整个城市上方的天空撕破。
&esp;&esp;约好了是一起吃午饭。
&esp;&esp;约定见面的地方是在两个大学之间的生态湖公园。这座湖将两个大学联系在了一起。
&esp;&esp;雨大风大,他打着伞,不要命地站在银杏树下咬牙等着。头上是轰鸣的雷声,他只作充耳不闻,心里一直思考着,要是自己不站在约定的地方,万一她来了,看不到自己呢?
&esp;&esp;陷入在飘渺的暗恋里面,天才也能变为傻子。就连最基本的生活常识都给尽数忘记了。
&esp;&esp;或许不是忘记了,是那种执着到近乎偏执的感情,超越了对生命安全的担忧。
&esp;&esp;还有一点,要是叶妃舒赶来了,看到他坚持如约站在树底下,兴许也会感动呢。
&esp;&esp;只可惜他的犯傻没有人欣赏,叶妃舒根本就没有来。
&esp;&esp;大风大雨过去,就连苦情戏必备的电闪雷鸣也偃旗息鼓,他湿了裤脚,大半的衬衣也湿了,黏黏地站在身上。大太阳从云层里面冒出来,六月的太阳威力不小,下过雨后的空气迅速升温,湿了的衣服还没有干就混着汗水。可肌肤上再难受,也没有他此刻的心更加难受。
&esp;&esp;她到底为什么没有来?
&esp;&esp;为什么?
&esp;&esp;难道是出了什么事情?
&esp;&esp;回到宿舍里面,也顾不得清理,打开电脑,企鹅号没有任何消息。
&esp;&esp;给卫少卿打电话,让他给打听叶妃舒的情况。
&esp;&esp;“毕夏啊,毕夏,我说,你动作怎么这么慢啊?三年了,你居然连她的电话都没有?好歹寝室电话也应该到手啊?就你这么磨叽,什么时候能成功?”
&esp;&esp;“别他妈废话。”白禹烦着呢,自己何尝没有后悔往日的磨叽,“还有老子改名字了,叫我白禹。”
&esp;&esp;两个小时之后等到的回复是叶妃舒家里出了事情,请假回去了。
&esp;&esp;白禹心里无端端地松口气,她不是有意不来的,家里父母出了车祸,不来是很正常的一件事。
&esp;&esp;他特意赶回去。叶妃舒的父母在本地也算是有名的人了,两位都是颇有名望得到过政府表彰的科学家,稍微一打听就知道他们住在哪儿。
&esp;&esp;只是他去的迟了,只赶上了他们的葬礼。
&esp;&esp;总是一身纯净白色的叶妃舒穿着沉着的黑色,侧边的发鬓上夹着一朵摇摇欲坠的小白花。看不清她的脸色,因为她始终看着怀里襁褓中的小孩子。
&esp;&esp;她单薄的身影旁边站着一个高大的男人,宛若是一棵树,给与了她强而有力的支撑。
&esp;&esp;那是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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