硕大的电灯泡,随便找了一个理由遁走了。
&esp;&esp;他一走,钱米就更加坐立不安了,也想起身回房间。
&esp;&esp;“跟我去附近走走吧。”在她起身之前,唐亦洲突然开口。
&esp;&esp;本来心里还有一些犹豫,但触上那双漂亮的眼睛,拒绝的话就全部吞回了肚子里头。
&esp;&esp;郁家主宅是建在半山腰的,空气是十分清新的,但同样的,到了晚上,气温也会比市区的低了几度。
&esp;&esp;夜晚风凉,唐亦洲并没有冒冒失失的就让她跟着自己出去,而是让她上楼套上一件外套。
&esp;&esp;钱米换了一套衣服之后,想起唐亦洲胳膊上的伤口,微抿唇,一狠心跑到郁君玺的房间,随意扯了一件外套下楼。
&esp;&esp;唐亦洲看着跟兔子一样从楼梯上蹦下来的女人,觉得这一幕熟悉又遥远。
&esp;&esp;他很想小心翼翼的接住她,可已经没有资格了。
&esp;&esp;他们之间的温暖,再也不复存在。
&esp;&esp;“诺,给你。”钱米将外套扔到他手上,有些不自在的说到,“你手臂刚受伤,还是别感冒的好。”
&esp;&esp;唐亦洲抓着外套,眸子软了软。
&esp;&esp;郁成东十分会享受,既然是养老,那肯定将庭院弄的十分舒适宜人,这里几乎每走几步就有假山流水,路灯却是由隐在草丛中的假花和池水中池水中的假花做成的。
&esp;&esp;不仅惟妙惟肖,还十分有意境。
&esp;&esp;唐亦洲一边走,一边打量着周围的风景。
&esp;&esp;郁成东没有几个人不认识,如果要对比的话,他绝对胜过爷爷,而且他还没到六十岁就将集团全权交给大儿子,毫不留恋,俨然有了要与世隔绝的样子。
&esp;&esp;但与世隔绝和不问世事,却是两个回事。
&esp;&esp;他想要追究爷爷,那爷爷肯定没法逃脱,他所能做的就是将伤害尽量减到最低,他能一并承担最好。
&esp;&esp;不是他是非不分,而那个是他爷爷,不管他做了多少坏事,作为唯一的孙子,有义务承担。
&esp;&esp;而钱米,在这里过得很快乐。
&esp;&esp;虽然就短短的一天,他却已经发觉钱米对这里适应的很好,郁老太爷和郁老太太也是真心的疼她。
&esp;&esp;也许,是因为血缘关系的天性吧。
&esp;&esp;她好,他就放心了。
&esp;&esp;“你想跟我说什么?”两人沉默的走了许久,钱米紧了紧身上的外套,终于按耐不住问道。
&esp;&esp;唐亦洲缓缓的停下步伐,路灯映照,他的脸上浮现淡淡的光芒。
&esp;&esp;“先陪我走走。”他说。
&esp;&esp;钱米抿了抿唇,不再问,而是继续跟着他的步伐,不紧不慢的走着。
&esp;&esp;“唐亦洲,我明天要去a市将毛毛接过来。”踌躇了许久,他还是开口说道。
&esp;&esp;唐亦洲愣了一下,然后艰难的点点头:“我知道。”
&esp;&esp;钱米愣了一下:“你知道?”
&esp;&esp;他点点头,眼睛看着她,声音却十分的低沉:“我已经打电话给爸了,你明天直接去海悦别墅将孩子接过来。”
&esp;&esp;“你……”她喉咙有点苦,话一下子卡在里面,说不出来。
&esp;&esp;唐亦洲苦笑一下:“钱米,我爷爷对你们沈家做的事情的确太过了,我没法求得你的原谅,我也没有资格,我现在能做的,只有将伤害减到最低,尽我所能弥补你。”
&esp;&esp;“弥补,你要怎么弥补?”
&esp;&esp;她心头突突的跳着,抬眸怒视着他:“难道你真的要为你爷爷顶罪?”
&esp;&esp;不是真的要,而是切实的。
&esp;&esp;他没有回答,但钱米知道,他这是默认了。
&esp;&esp;唐亦洲本来就聪明,只要他想做,到了最后,他也一定会保住唐丰,而代价却是他一生的自由。
&esp;&esp;怎么可以,唐丰犯的错,凭什么唐亦洲来承担,这根本就说不通。
&esp;&esp;而且,如果他真的承担了,那她怎么办?
&esp;&esp;手指微微发抖,在自己反应过来的时候,一声清脆的巴掌声已经随着虫鸣鸟叫隐入了夜色之中。
&esp;&esp;她有些错愕的看着自己的手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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