残留的血迹。胯下马匹的皮毛滚动着，额头上蒸出一层白气。
&esp;&esp;“今夜仍旧要留心偷袭，”她说，“此后一旦围城军有所松懈，即刻袭扰。”
&esp;&esp;她没办法控制对面是否发动大规模攻城，但她可以让对面没力气发动大规模攻城。
&esp;&esp;狼群能够猎杀庞大的动物，它们极有耐心地追着它，一遍一遍轮流上去撕咬它，直到它左支右绌，失去招架的力气。
&esp;&esp;夜幕落下去了，明天是粮食能够支撑的最后一天。
&esp;&esp;距离嬴寒山回来，最多还有三天。
&esp;&esp;断粮的焦躁情绪还是在城内弥漫开来。
&esp;&esp;城民不是机器，不会在断粮的那个瞬间才意识到没有粮食了，粮也不是足足够够吃了四天之后突然断掉的。
&esp;&esp;从一开始大多数人手里就只剩下了为数不多的粮，在混着草叶和麸子吃到最后，终于没有任何东西能吃了。
&esp;&esp;军队还保持着粮食供应，但也是首先给主要作战的部队，城墙上的士兵远望着远处的地平线，现在他们除了相信这个一直站在他们背后的女人，已经没有别的选择。
&esp;&esp;死，或者撑到第六天。
&esp;&esp;异变是在第五日夜里发生的。
&esp;&esp;四个城门都保持着值守，士兵们每两个时辰一换班保持体力和清醒的头脑，细微的月色从云端洒下来，冷冷地照着他们身后的矮墙。
&esp;&esp;这是一个没有偷袭的晚上，四面静得稍微有些怕人。有一只老鼠从城墙根爬下去，一只爬向西北方向的城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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