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sp;&esp;“你会游泳吗,宿主?”它问了一个和眼前情形毫不相关的问题。
&esp;&esp;“不太会。”嬴寒山说。
&esp;&esp;“那宿主就不会遇到这种情况我们假设你会吧,”它没有情感倾向,只是语气平淡地阐述,“宿主的面前翻了一艘巨轮,而宿主是万中无一的游泳好手。有许多人在水中挣扎,岸上有人呼喊询问是否有人会游泳。告诉我,宿主会去救他们吗?”
&esp;&esp;“宿主绝对救不了所有人,宿主甚至来不及思考你应该去救谁。即使救了大部分人,宿主得到的仍旧是怨恨。”
&esp;&esp;“宿主知道这是什么吗?这就是‘仁’,再说详细一点,这就是‘仁则反愁我身’。”
&esp;&esp;城下的声音升上高空,破晓的风吹动着裴纪堂的官服衣袖,也吹动着嬴寒山的发丝。
&esp;&esp;“‘仁’是一种术,一种手段,人们相信皇帝是圣人,是‘仁’的化身,但千百年来少有人有胆量实施这种术。因为它会反噬,不断地反噬,吞没比它弱小的施术者。”
&esp;&esp;“现在要怎么办,你身边这位被看做圣人的刺史?他要怎么承担这些其他地方来的流民?天下之大不仅仅一个沉州,所有活不下去的人都向圣人走来。驱赶他们,术就会破灭,接受他们,这里就会被拖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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