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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48章(2 / 2)

&esp;&esp;“等等!……也不是非要这样。”

&esp;&esp;这一刻对方作为一个无家长辈的形象忽然又鲜明起来,最初应当被讨伐的为虎作伥者消失了,互赌生死的对手也消失了,她突然清晰地意识到,面前是一个理论上与自己有血缘关系的家人,也是旧时无氏为数不多的见证者。

&esp;&esp;“我和你没有仇恨,我不是非要你死……其实还有别的路。”

&esp;&esp;“第五家占据天下已经很久,就算你需要一位明君,你也不一定非得要从他们之中选。”

&esp;&esp;罗秋鸟仿佛很感兴趣地停下了,他看着她的眼睛,无宜感到一丝希望。

&esp;&esp;“你知道沉州军吗?”

&esp;&esp;眼前这位长辈又一次笑起来,笑得洞悉又和蔼:“我知道,我还知道,你似乎在里面有一位很好的交游。”

&esp;&esp;这当然是在说嬴寒山。

&esp;&esp;“虽然我已经是半截入土的人,但我知道的并不比你少些。你那位交游并非池中之物,或许正如你所想那样,她会是未来的天下之主。但是,无宜,孩子,我问你。待到一切终了之时,你将怎样待她呢?”

&esp;&esp;无宜被问得顿了一下,罗秋鸟慢慢地拆开纸包,把里面的东西抖进茶水里:“你将为她之臣吗?”

&esp;&esp;不,无家不为天子臣。

&esp;&esp;“你将与帝王为友。”他说,“而我不能与帝王为友。”

&esp;&esp;“我无法作为友人去改变那位将军,也不能作为人臣去雕琢她。前者是因为我没有这个机缘,后者是因为她恐怕并非凡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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