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sp;&esp;“那些被你拐走的少年青年,你明明知道他们会是什么结果。”她说。
&esp;&esp;她从他手中抽走了衣摆。
&esp;&esp;“把他押下,从他嘴里把芬陀利华老巢的事情撬出来。”嬴寒山从帐篷里走出来,对身边士兵吩咐,“至于乌宗耀,先不要动他,问出来‘天柱’的所在再一并处置。”
&esp;&esp;“处置……?”跟着她的士兵打了个磕,嬴寒山扭过头一脸恨铁不成钢你怎么还不如陆小孩地看着他。
&esp;&esp;“祭旗?”
&esp;&esp;这下嬴寒山不是看着他了,她伸手抄起身边的什么东西,预备着给他一下开开窍
&esp;&esp;“怎么什么脏东西都拿来祭旗!”
&esp;&esp;第192章 生我伤我
&esp;&esp;乌家的家眷被安置下来, 因为大将军没有额外吩咐,所以乌宗耀没有被提出来和玄明子一样囚禁。他萎靡了半日之后又提起精神来,说是大将军既然一时没有杀他, 这件事大概也不会从重追究。
&esp;&esp;虽然没人嘱咐过, 但士兵们还是习惯性地按人情道理把这一家子的安置情况告知了乌观鹭, 并表示她若是想去见, 随时都能去。乌观鹭听完只是搁下笔,对着眼前的墨纸出了会神。
&esp;&esp;“之后再有他们的事情,不必告诉我。”她说。
&esp;&esp;乌观鹭没有去见任何人, 但还是有人来见她了。她收拾起桌上的公文, 预备着挑一挑烧了半截的灯芯时, 余光瞥到有个人站在文官帐前。
&esp;&esp;那人穿着一身绀青色的衣, 是旧的, 已经洗得有些走色了,外面套了件更浅的衣,头上簪的玉和银是乌观鹭年幼时她就簪着的。
&esp;&esp;整个人站在冬日的风里, 像是一朵被吹干了的草花,花瓣上只有些衰败的颜色。
&esp;&esp;这边离门还有点距离, 乌观鹭听不到她在与士兵说什么。半晌门前的军士进来了, 低声向她通报:“乌主事……”
&esp;&esp;不许让她进来。乌观鹭想说。
&esp;&esp;她抬头看着那个影子,看着她耳边摇晃的一对玉珠,它曾经被还是孩子的乌观鹭拆下来在手里玩了好久, 又被爱惜地擦干净收在梳妆盒深处。
&esp;&esp;“让她进来吧。”乌观鹭听到自己说。
&esp;&esp;王氏低着头走进来了,一直到离乌观鹭已经有些近的地方。坐在案后的主事看着站在下首的女人, 一瞬间心中升起一束割人的希冀来。抬起头来, 乌观鹭想,对我说些什么呀。
&esp;&esp;指责我没有乖顺地死去, 指责我逃走断了他们的青云路,指责我敢拉开那道弓箭令王记恨啊?
&esp;&esp;只要听到这样的话,我就可以轻松地站起来,切断我的幻想。
&esp;&esp;“敏娘。”那个站在那里的女人有些怯怯地抬起头,注视着自己身穿官服的女儿,她慢慢地伸出手,好像想隔着重重浑浊的水捞起什么。
&esp;&esp;“……我的敏娘……”
&esp;&esp;那只从浊水中伸过来的手抓住她的手腕,乌观鹭的手指蜷曲起来,她用力向外抽了两次手,但仍有更强大的力量把她的手腕锁在原地,锁在那个女人不住地颤抖着的手掌中。
&esp;&esp;她抽不出手来。
&esp;&esp;乌观鹭低下头,咬着自己的嘴皮,把嘴里的血腥和含在喉咙里那个称呼一并吐出来。
&esp;&esp;“……阿母。”
&esp;&esp;王氏并不是正妻。
&esp;&esp;和很多与她差不多的女人一样,她不太美丽,但也不至于到丑陋的地步,沉默柔顺,但柔顺里生不出让人怜爱的妩媚来。
&esp;&esp;她生了两个孩子,乌观鹭是年长那个,那时她还抱着接下来会有一个男孩出生的希望一个男孩可以让她的处境好上很多,连带着自己这个已经长得半大的女儿,将来也会因为沾弟弟的光而有个好去处。
&esp;&esp;但第二个降生的乌如芸仍旧是女孩,她已经没有第三次机会了。
&esp;&esp;当家里找到她,告诉她可以把乌观鹭送入峋阳王府时,王氏有过短暂的动摇。
&esp;&esp;妻妾太多的男子是不好相与的,王又尤为如此,她捧着乌观鹭,像是捧着一只毛羽未齐的鹦鹉,对面的人开着木匣子,要她把这只鸟儿放进去。
&esp;&esp;乌宗耀来劝她,他说这是个难得的机会,她是和长房的女儿一起充作双生子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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