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sp;他把尸体留在原地,转身向下一个巷口走去,而那里也隐隐有血肉刺穿的黏腻声响。血腥从两头汇聚到中间,两个沉默的持刀人也在此处碰面,他们没有说话,没有对视,只在擦肩时向彼此微微点头然后走向截然不同的方向。
&esp;&esp;夜色在酝酿一场屠杀。
&esp;&esp;秦蕊娘是被一阵急促的脚步声惊醒的。
&esp;&esp;仿佛一只遭了狼或猎人的小麂子,被赶死胡同里惊慌之下开始撞墙,门外的脚步声又碎又乱,拍门声倒是很响亮。她去应门,被门外那孩子一头扎在怀里。
&esp;&esp;“秦嬢嬢……”小人儿全身冰冷,哆嗦得厉害,秦蕊娘向外看了几眼,把她拉进屋里。
&esp;&esp;“不怕啊,不怕,嬢嬢在呢。”
&esp;&esp;雪灾之后秦蕊娘就从女吏的位置上下来,让别的姊妹顶上,倒不是因为有人刁难她,而是她思来想去,还是想做生意。
&esp;&esp;当初嬴小女郎借给她不少本钱呢,她总要搞出点名堂来才对得起小女郎的好心。
&esp;&esp;但虽然她从那个位置上下来了,大家还是认她秦娘子办事公允周到,又有威望,院子里的姊妹有大事小事也愿意找她拿主意,毕竟她是第一个从院子里走出去的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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