观鹭其他惩罚,甚至俸禄还是照旧, 只是去职反省。但是果真如此吗?那些目光的主人暗自忖度。
&esp;&esp;皇帝是不在乎手底下的人爱她还是恨她的, 效忠天子是一条金科玉律, 今天被流放明天被起用再寻常不过。但她嬴寒山不是皇帝。
&esp;&esp;她只是一位武力割据者, 一位实际意义上的诸侯, 她手下人没有必须向她效忠的道德限制,她也没有能掌控所有人的自信。
&esp;&esp;所以吃了一记敲打乌观鹭短时间内应该不会被起用了,即使会, 也不会回到原来的位置上。
&esp;&esp;那臧州的这片大好沃土,该握在谁的手中?
&esp;&esp;它曾经握在谁的手中?
&esp;&esp;空气中有些泥土被打湿的腥气, 这轻柔的腥气惊起了还未醒来的虫蚁。某个微弱的信号正如这淡淡的腥味一样, 撩拨着世家子们的心。
&esp;&esp;嬴鸦鸦的夫婿绝对不会是无职的白身,他一定会获得一个与她相配的荣耀地位。
&esp;&esp;臧州的别驾就很合适,不论是嬴寒山执牛耳还是裴纪堂兼任两州刺史, 他们肯定不会窝在臧州实际掌权。
&esp;&esp;到时候只要和嬴鸦鸦成亲,把她接过来供在宅院里, 就能掌握住整个臧州, 再让嬴寒山有所忌惮。往深里说,当初峋阳王掌握的也只是一州而已, 他掌一州,我亦掌一州,乱世掌权者,岂与王异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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