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山坡上遥遥眺望,草原拂晓时淡青色的长天下,由内而外逐渐高大的毡包群仿佛一片玉制的堡垒。
&esp;&esp;穿过几层圆环,最中心就是乌兰古部王帐。它比周围的帐篷大很多,比起住房更像是一个有顶的小广场。不时有穿骑装胡服的女人们进进出出,与归来者碰一碰额头,低声说几句什么。
&esp;&esp;“你们也有贵族,亲王和头人吗?”嬴寒山想起之前遇到的那一家子,下意识地问。
&esp;&esp;她们不是大部族的附属,虽然规模应该比蒙多部小,但等级上是平级的。
&esp;&esp;如果天孤人的部族结构类似,那她们应该也像是一株栽在地上的树一样,有各个阶级的统治者和小部族。
&esp;&esp;“曾经有。”和嬴寒山一起走的那个女骑手回答,她叫高衍·乌兰古,如果不说姓氏,这个名字有点像是汉地人。
&esp;&esp;“曾经有,但是,也不一样,和他们也不一样的。”描述这件事的词汇量有点超过她的能力范围,高衍徒劳地比画了几下,话里夹杂着天孤话,最后还是没能说清楚。
&esp;&esp;“曾经大多数人,在我出生前,我阿妈出生前……很久之前,不姓乌兰古,”最后她勉强找到一个切入点,“但是现在都是乌兰古。”
&esp;&esp;嬴寒山旋即意识到了什么。
&esp;&esp;“图卢”的本意是“女王”,乌兰古部在那首歌谣传唱的时期应该是一个母系草原国家,包含统治阶级与被统治阶级。“乌兰古”这个姓氏只属于王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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