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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35章(1 / 2)

&esp;&esp;……

&esp;&esp;鱼其微换了一身皂色的外衫,束腰带,戴布冠,一身穿得严肃整装。

&esp;&esp;她长得颀长且白,穿深色的衣服就显得尤其白,衬得那张脸像是玉色,不笑时有点不近人情的冷意。

&esp;&esp;乌观鹭走过去时瞥了自己学生一眼,鱼其微恭顺地低着头,果然听到老师发问:“出了什么事吗?其微今天怎么穿得这么素?”

&esp;&esp;“恩师平日不在此时唤我,”她说,“这几日交于我了刑名的案卷,今日又特地唤我来,我知道是有重要的事令我去做,故而穿此衣衫。”

&esp;&esp;乌观鹭失笑,她坐下,招手让鱼其微走近了些。

&esp;&esp;“于洼案看明白始末了吗?”

&esp;&esp;鱼其微小步过来,躬身点头。

&esp;&esp;“嬴大将军已经派人去了,那里的官吏也尽数控制起来,当地有那么几户不长眼的想要逃上山去用闭矿顽抗的,也都被乌骑军镇压了。这个罪名坐是能坐实,但大将军是清正缜密的人,她要一份能连起来的口供。”

&esp;&esp;乌观鹭曲起手指敲敲桌面:“这次同去的女官,是十里城这里的。你老师我必须给出一个交代,但她到底是帮凶,是被蒙蔽,还是胆小或另有隐情,尚未可知,现在身上还有官位,老师不好对她用刑。”

&esp;&esp;“你和她家世相仿,年纪又轻,她未必那么防备你,这次由你去问话,看看是否能问出些端倪来。”

&esp;&esp;鱼其微躬身,还是点头。

&esp;&esp;乌观鹭放缓了口气:“其微辛苦了,不必有太多顾虑,去做就是。大将军既然已经回返,此后的事情就逐渐分明,上面的事情有老师去挡着,你只要好好做事,未来自然有报。”

&esp;&esp;“你也好久没回家了吧?这一阵子过去,回去看看你母亲吧……”

&esp;&esp;乌观鹭又叮嘱了几句,放鱼其微退下。少女站在门口咬指甲,一边咬一边盯着院子出神,咬了一阵子,她突然招手唤来一个随从。

&esp;&esp;“有干凤仙花和紫茉莉没有?”她问。

&esp;&esp;“有是有,鱼娘子是要?”

&esp;&esp;“研碎了调一份给我,”她说,“我要染指甲。”

&esp;&esp;那位姓连的女官被关在请室里。

&esp;&esp;门推开时她下意识直了直后背,有些不安地盯着门外晃动的油灯,等到看清那灯焰照亮了少女洁白的面孔时,她微不可觉地松了口气。

&esp;&esp;然而下一秒,火光照过鱼其微手中的小托盘,又让她绷紧了肩膀。

&esp;&esp;那个小木头盘子里一头放着一个瓷碟,碟子里有些紫红色的东西,像是花汁,碟旁搁着一支新毛笔,笔头还是白色,碟子前面有些白布,这些东西她是认识的,这是染指甲的料。

&esp;&esp;……但是那盘子旁边的一小把竹篾子,究竟是做什么的呢?

&esp;&esp;鱼其微坐下了,在昏暗的灯光中,那张白皙的脸上露出一个难以描述的微笑。

&esp;&esp;“连文书官,是你吧?”她问。

&esp;&esp;那位女官把头低下去,不看她:“是我……之前你们问过话了,我没什么好说的了。”

&esp;&esp;鱼其微没逼问她,也没咄咄地威胁什么,她从托盘里捡出那个小碟子,用笔蘸了蘸碟子里的花汁,另一只手突然伸出去,扣住了女官在桌子上的手。

&esp;&esp;“……!你做什么!”

&esp;&esp;“不做什么呀,”鱼其微笑了笑,“我给你染染指甲。”

&esp;&esp;混了白矾的花汁子像是半凝的血一样,在食指指背上留下一抹暗红色,鱼其微并不抬头看她:“你说易乡佐是失足,对吗?”

&esp;&esp;“……”被她捏住的手指不住打颤,回话的声音也有些发抖,“我不知道,我……没跟着上山,我怎么知道?”

&esp;&esp;“那她上山之前,有没有交代你什么?或者说……你有没有觉得那矿有什么不对劲?”

&esp;&esp;“……没有。”

&esp;&esp;鱼其微的手停下了,她轻轻叹了口气,毛笔的笔尖悬在她指尖:“是吗,我听说你从哪里回去之后回了次家,是去看父母吗?家母嘱咐过你们吧,如今站的地方不一样了,说的话不一样了,轻易不要返家。”

&esp;&esp;“……”沉默持续了一小会,对面传来有些打飘的声音:“我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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