军想要尊严和安居的土地,百姓想要太平,官吏想要出人头地。你呢,陈恪,你想要理想。”
&esp;&esp;“我能给你一部分,但你觉得我能给你全部,你看到的我不全是真实的我,是你捏造出来的人。现在这个人消失了,你跑来找我兴师问罪……”
&esp;&esp;“……你觉得对我公平吗?”
&esp;&esp;陈恪的脊背摇晃了一下,帕子上浸出血,把他的手指沾得湿漉漉的。
&esp;&esp;“恪没有。”他低声说,“恪没有怪罪将军,恪绝不会……”
&esp;&esp;嬴寒山用眼睛点了点他的伤,算是发问,陈恪不接,后背塌得更厉害了。
&esp;&esp;他怎么能怪罪她呢?他有什么资格怪罪她呢?
&esp;&esp;“恪没有资格对将军拔剑,因为将军并没有做错。”
&esp;&esp;“恪知道本来应该如此,恪知道臧沉积弊已久……从古至今的至圣仁君也有不得已的时候。”
&esp;&esp;血反而让他的脑袋有片刻清醒,刚刚涌上来的悲凉逐渐坍塌下去。
&esp;&esp;其实他没有理由去问嬴寒山为何如此,她是此地的统帅,或许也是未来的君主,她比他更清楚下一步应该做什么。
&esp;&esp;只是他在意识到她确乎杀死了裴纪堂的那一瞬间,感到另一种力量正在摧折她。
&esp;&esp;他一直近乎天真地觉得她会是实现那个理想的人,她很强大,她有与命运一搏的力量,她身边有无数人可以调度包括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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