旗帜下那个人,好像看到一片海市蜃楼。
&esp;&esp;“阿翳……?”他说。
&esp;&esp;“你为何阻我?”
&esp;&esp;不是怒吼,不是质问,不是对待敌人的叫阵。第五靖叫着阿翳,就像叫自己的胞弟
&esp;&esp;他们的确是大长公主望一同养大的,血统驳杂的狼崽,双眼残疾的皇子,他们都是天家斗争中一开始就该出局的残次品,却被那个人长养到如今的模样。
&esp;&esp;他们本该是最亲密的,分享着同样的经历,仰视着同样的人,拥有着同样的仇恨和希冀。然而现在第五翳站在这里,面无表情地挡住他的去路。
&esp;&esp;第五靖抽了一口气:“阿翳,让开。你挡不住我。你这是在找死。”
&esp;&esp;第五翳轻轻笑了一下,那双复明的眼睛转向眼前人所在的位置。
&esp;&esp;“兄,”他说,“你不也在找死吗。”
&esp;&esp;城中未染病的士兵已经不足一半,第五靖没有把那些休养中的士兵强行拖起来当作炮灰,他把他们留在医帐里,给了嬴寒山一个放过他们的理由。而自己携带着精锐亲兵破阵突围,几乎是奔着一条死路而来。
&esp;&esp;他们都在找死。
&esp;&esp;盾牌列开,长刀出鞘,第五翳身边的步卒就这样墙一般压向前方。图卢已经断绝后方的退路,被撕开的缺口有再回拢的趋势,平朔军除了向前别无退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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