才,要是能参加他中举的庆功宴,肯定能沾上两分才气,哎呀,要是能得一张请帖就好了。”上峰感叹道。
周老七眼神一闪,笑着说:“大人一片真心,一定能得偿所愿的。”
上峰见周老七上道,更加开怀,将刚斟满的酒一饮而尽。如果不是听说周瑾恒有侍郎府的门路,他才不会应这场邀约呢。
一顿饭吃得宾主尽欢,周老七将上峰殷勤地送到家,这才急急忙忙地返回酒楼。瑞和早就在等着他了,见他回来就笑了:“认出我来了啊?”
周老七露出笑容,大力握住瑞和的手喊:“二哥!二哥什么时候到的京城?怎么没来找我?爹娘说你出门做生意了,十分担心你呢!”
“才来了不久,许多年没有见你了,你寄回家的家书每次爹娘都让大哥送过来给我看一眼,你过得可还好?”
周老七脸上的笑容收住一些:“说好也不算好,说不好……我也是别人口中的寒门贵子了,能从邰单大牛村科举入仕,多少人都在羡慕我,那是无病呻吟了。”这话有些别的意味,瑞和当听不出来,只说:“你一向聪慧,家中以及族人都以你为荣。”
两兄弟互相问候着近况,周老七又提起刚才的话题:“怎么没告诉我你来京城了?若不是今天偶然遇见了,我们兄弟二人同在京城却没有相见,说出去别人要笑话了。”
“我是来做生意了,来京城后一直没空闲,原想着等年节再去给你送节礼。”
酒楼忙着,瑞和也没办法跟周老七再多聊:“我就住在酒楼后面的院子,你要是不急着走就去后头等我,一会儿我给你送两个菜过去,方才我也瞧见了,你喝了不少酒,我给你清炒两个爽口的菜,再给你煮养胃粥。”
突然在这里见到二哥,周老七心中还有许多话要问。
问什么呢?关心的话已经问完,他要问的是二哥为什么会来京城?!
老家的酒楼还不够二哥经营吗?为什么要卖掉离开老家,到京城也没有跟家人说。
更让他忧虑的是二哥来京城,难道是为了、是为了袁侍郎家的小公子吗?
没错,他已经遇到前侄子、现袁侍郎家的公子袁继贤了。天知道去年他看到袁家的公子时是多么震惊,那明明是他二哥入赘李家后与李氏生的独生子啊,怎么摇身一变变成了袁侍郎家刚认回来的嫡子?以前还在县城读书时,二哥常让儿子找他指点课业,他将侄子的面容记得清清楚楚,哪怕过去十年了那孩子面容有些变化,但他还是能够一眼认出来,那就是二哥的孩子!
他是寒门出身,做了六年县令后费尽心思才得到了一个京官的位置,留在京城中。为了钻营,他可以不要脸面不要尊严,在看到袁公子后他不动声色没有着急相认,而是开始暗中打听。打听来的消息是说,袁公子自小体弱多病,家里长辈唯恐养不活他,便将他送到外地,寄养在别人家中。周老七不信这个说法,让人去跟踪袁公子。
这一跟踪,周老七就知道袁公子很敬爱养大自己的乳母,隔几天总会亲自过去探望。他敏锐地察觉到其中的问题,决心见一见那位乳母。他等了足足一个月,才等到那位乳母出门逛街。只看一眼,他就认出来那是他李氏,是二哥的妻子!
二哥家出事,爹娘给他的家信中也提了几句,为什么早就被处以斩首死刑的二嫂会出现在京城,还成了君年的乳母?家信中也说了,君年这几年都在外地读书,似乎是跟二哥起了嫌隙,爹娘在心中十分忧愁,还说让他这个七叔给侄子写一封信劝一劝君年,让君年回家来。
二哥为什么要瞒着?李氏与君年、袁侍郎还有自家二哥之间的关系到底是什么样的?
他敏锐地认识到其中一定有许多秘密,那是能让他一飞冲天的阶梯!想啊想,他得出一个大胆的结论,自家二哥当年是被戴了绿帽子了!
他设计着偶遇了侄子君年,与君年联系上了。那小子还挺有良心的,认他这个七叔,对他很礼遇。周老七只觉得时来运转,也觉得二哥实在是他旺他。瞧瞧,二哥入赘李家赚了大钱,他这个小儿子才不用下地,才有机会去学堂读书。二哥养的儿子,竟然还能是户部侍郎的独生子,他在京城混了两年了,什么名堂都混不出来,一直在工部营缮清吏司主事的位置上晃悠,没有升迁机会,更加没有油水。
彷徨无望之际,二哥的儿子出现了,他机缘巧合之下知道了真相,君年这傻小子还愿意认他这个七叔,这真的不是天赐良机吗?!
借着侄子君年,他营造出自己在户部有人脉的假象,今日才能请来高傲的上峰,请对方吃这么一顿饭。
在周老七看来,二哥出现在京城实在不合时宜,他更怕二哥是来找李氏报仇的。别说二哥是来找君年的,君年那压根就不是二哥的血脉,找来又有什么用?只能是来找假死逃脱的李氏报仇才说得通。
二哥又是怎么知道李氏没有死的?二哥想要报仇,难道是想跟要侍郎府对上吗?
种种疑问在周老七脑子里高速运转着,他计算着最好的处理办法,务必要将影响他前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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