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sp;&esp;她的这种情绪,也令人感到陌生。
&esp;&esp;但萧随却被感染了。
&esp;&esp;他们都有着不幸的父母。
&esp;&esp;但时白荔,却始终是个那个怀揣着糖果的小孩。
&esp;&esp;现在,那颗糖似乎也在萧随的嘴里含着。
&esp;&esp;泛着甜。
&esp;&esp;时白荔理所当然:“因为今年不一样呀。”
&esp;&esp;——这是她在这个世界的第一个新年。
&esp;&esp;大约,也是最后一个了。
&esp;&esp;另一边,萧随微怔。
&esp;&esp;不一样。
&esp;&esp;的确。因为这是独属于他们的,新的一年。
&esp;&esp;隐秘的情绪流淌,让萧随明明还没有喝酒,却有种微醺的沉醉。
&esp;&esp;他注视着时白荔,下意识地想要说些什么。
&esp;&esp;“荔荔……”
&esp;&esp;下一秒,门铃忽然响了起来。
&esp;&esp;时白荔诧异:“哥哥,你到底定了多少餐?难道还有?”
&esp;&esp;萧随其实也不大记得了。
&esp;&esp;不过被打扰的感觉并不怎么好。
&esp;&esp;他沉着脸,走过去开门,打算赶紧把门外的人打发走。
&esp;&esp;却在门外看见了不怎么想看见的脸。
&esp;&esp;x2。
&esp;&esp;宁哲只穿了一个薄薄的外套,鼻尖冻得通红。
&esp;&esp;他哆嗦着,看见萧随后微微一愣,撇开了目光。
&esp;&esp;却还是梗着脖子,开口。
&esp;&esp;“萧大……萧总。我、我能进去吗?说句话我就走。”
&esp;&esp;他的旁边,萧随这辈子最大的仇人,某个圣母病正拎着大包小包,也是一副不敢和他对视的样子。
&esp;&esp;孟钧阳咳嗽两声,看天看地就是不看萧随。
&esp;&esp;“那什么。我就路过。我妈非要我进来送点东西……你千万别以为是我要来啊。咱俩都绝交了,你可别多心。”
&esp;&esp;萧随:“呵。”
&esp;&esp;他直接关门。
&esp;&esp;时白荔在餐厅喊他:“哥哥,是谁啊?”
&esp;&esp;萧随:“两个傻逼。”
&esp;&esp;门外二人组:“???”
&esp;&esp;……
&esp;&esp;五分钟后,宁哲和孟钧阳坐在餐厅里,一人一杯热水,喝得滋滋响。
&esp;&esp;萧随面色阴沉。
&esp;&esp;如果视线有实体的话,他的目光应该已经化成激光,把这俩人打成筛子了。
&esp;&esp;大概也是意识到面前的男人不太好惹。
&esp;&esp;宁哲和孟钧阳都不看他,坐得都离时白荔更近了些。
&esp;&esp;仿佛时白荔那边的空气都温暖多了。
&esp;&esp;萧随:“……”
&esp;&esp;更阴沉了。
&esp;&esp;好在时白荔打破了现场的气氛。
&esp;&esp;“你俩怎么来了?”
&esp;&esp;宁哲搓了搓手,有点尴尬地开口。
&esp;&esp;自从那次的订婚宴后,这还是他第一次见时白荔。
&esp;&esp;以往桀骜不驯的宁家小少爷这会儿显得有些局促不安。
&esp;&esp;“上次的事,是我不对……我,我跟我爸妈说不通,所以闹得有点僵……”
&esp;&esp;他语焉不详,但大概意思大家都听懂了。
&esp;&esp;就是又和家里闹翻了。
&esp;&esp;宁哲梗着头不愿意和家里和解,家里也觉得他有毛病。
&esp;&esp;宁哲早就实现了经济自由,倒也不需要家里提供帮助,自己一个人也能过得好。
&esp;&esp;可过年时孤身一人,看见周围的人都是一家人其乐融融,难免有点神伤。
&esp;&esp;他便自然而然地想起了时白荔。
&esp;&esp;紧接着,便想起时白荔如今在萧家,地位应该也不怎么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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