姚燕云害她之心,从始至终一直存在。
双眸对上,姚燕云嘴角渐渐勾起笑意,身子也不似刚才那般僵硬,反倒恢复了平日里的矫揉造作。
“你去搜!”高皇后闭上眼睛,有人已经去找所谓的证据,而姚燕云不打算就此止住。
“皇后娘娘,奴婢守了一早上,李旦定然还未离开。”
她透过鸾玉,信手指着屋内,恨意凸显。
鸾玉蹙眉,声音带了些许抗拒。“皇后娘娘,没有李旦。”
那人移开丫鬟的搀扶,行至鸾玉跟前,笑意明媚娇艳,却是异常狠决。
“我自是信你的。只不过,这婢女说的言辞凿凿,若我不去搜查,必然会坏了你的名声。
太子的正妻,一定要是干干净净的!”
说罢,猛地一把推开鸾玉,沉声下令。
“进去搜!”
如此,鸾玉这出戏演完,算是请君入瓮了。
取信的内侍有些胖,跑回来的时候气息粗重,他擦了擦虚汗,面上有些为难,那封信就在手里,可他觉得很是烫手。
“皇后娘娘,这信,恐怕不是”他又擦了擦汗,对面窗户忽然被推开,一张笑脸噌的跳上来,陆玉瑶扒着窗沿,眉眼俏皮。
“母后,你今日好凶!”
姚燕云忽然顿住,复又立时转看鸾玉,心脏猛烈地撞击着胸口,好像哪里出错了。
周遭一片寂静,陆玉瑶歪着脑袋,余光瞥过跪在地上的姚燕云,忽然间咯咯地笑了起来。
这突如其来的笑声划破紧张而又诡异的对峙,她整个人探出窗子,毫无忌惮。
高皇后扭过头,陆玉明面上同样惊愕,两人齐刷刷的看向姚燕云,她穿的端庄华丽,耳边还带了两枚红宝石耳坠,身上的锦衣也是少有的好面料。
只是,身子似乎抖成了筛子,整个人面如土灰,双目瞬间变得惊慌呆滞。显然,陆玉瑶在屋内的事情,她一无所知。
“瑶儿?你在此作甚!”高皇后压了压怒气,神色渐渐变得缓和许多。
“母后不是说,让我多来公主府走动么。”陆玉瑶起身,出来的时候,特意挽着鸾玉的胳膊,拽的紧紧地。
“这贱婢又在生事,着实可恶!”
“你过来,到母后身边。”高皇后招招手,陆玉瑶三两步跳过去,又冲着陆玉明皱皱鼻子,撇嘴的时候,姚燕云身子发软,斜斜坐了下去。
“你认得她?”高皇后皱了皱眉,复又看向姚燕云。那人垂着脑袋,似乎有意躲避。
“母后,你忘了?这贱婢当初在宫里勾三搭四,被你杖打过,还拖了衣裤让宫女内侍以儆效尤的。”陆玉瑶夹在陆玉明与高皇后之间,很是不屑的说道。
高皇后疑惑,禁不住走过去,弯腰,右手挑起姚燕云的下巴,拇指和食指捏住那撮肉,忽然用力一掐,黛眉倒竖。
“啪”的一个巴掌扇在姚燕云左脸,高皇后兀的起身,这回是愤懑的看向陆玉明,很是失望。
“果然是那贱婢!”
“皇后娘娘,奴婢冤枉。”姚燕云捂着脸,顾不上哭,趁着还能分辨,她不想浪费时间。双膝跪着,摩擦着那层积雪一路爬到高皇后面前,姚燕云仰起头,信誓旦旦的说道。
“奴婢是被人陷害的,奴婢从未行为不检过。至于上回宫里的事情,奴婢无从解释。陈世子”
“你的意思,母后责罚你,是责罚错了?”陆玉瑶根本不想给她机会,右手已然握住腰间火红的长鞭,刚要往外抽,高皇后瞪她一眼,只得作罢。
“奴婢不是这个意思,奴婢是说,那些信,那些信就是证据,皇后娘娘看完信,自然会相信奴婢的衷心。
奴婢不怕得罪公主,只要晋国的太子妃是清清白白的,奴婢愿意做这个坏人。”
她声嘶力竭,唯恐话没说完便被拖出去发落了。
高皇后看了眼内侍,那人连忙又擦了擦汗,双手将信递到她跟前,小声回道。
“娘娘,统共三封信,奴才以为,还是您亲自打开为好。”
陆玉明眉毛一挑,刚要出声询问,却见高皇后神色不虞,硬生生压了下去。
冰天雪地,乌云愈发浓重,鹅毛大雪飘得糊了眼帘,鸾玉接过如烟带的手炉,冷冷看着地上那个瑟缩的女子。
只不过看了第一封信,高皇后那双手已经恨不能当场撕碎那些纸张,多年的宫廷生活,她的自制力已经修炼到了极好的地步,却没想到,有朝一日因为自己的儿子暴躁抑郁。
“太子,过来!”
一声厉喝,陆玉明赶忙凑过去,陆玉瑶不解,扭头跟着去看,这一看不得了,开头几个字便让她面红耳赤。
“吾之心肝娇软小美人”
啧啧,果然重口,只是,这字迹熟悉的厉害。
“皇兄,你写给这贱婢的?”陆玉瑶话音将落,高皇后连忙咳嗽一声,周围侍卫婢女全都噤声垂手,不敢言语。
陆玉明要疯了,他跺了下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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