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傅辞洲记得上次祝余这么问的时候,还穿着粉色的格子短裙。
他似乎格外没有分寸,没脸没皮什么话都能说出口。
傅辞洲的床他睡,傅辞洲的鞋他穿,傅辞洲的人他赖,还能有事没事蹦出一句好看不?
好看个屁好看,一个大男人整天纠结自己好不好看,要不要脸?
唉,我有点困,祝余坐直身子,闭了闭眼睛,你过来点。
傅辞洲皱了皱眉,怀揣着警惕往祝余身边坐了坐。
下一秒,祝余脑袋一歪,靠在了他的肩上。
我困死了。他打了一个哈欠,脑袋一沾枕头就做梦,做梦就能把自己累死,睡醒之后就跟跑了一千米一样,感觉还不如不睡。
傅辞洲突然悟了:这就是你睡大街的原因?
祝余瞥了他一眼,突然像是想起来什么,又把脑袋拿开了:对了,你赶紧回去吧,都快到饭点了。
我回去你怎么办?傅辞洲把祝余地脑袋重新按回自己肩膀,又不是第一天来我奶这儿,一顿饭而已,不吃了。
他拿出手机给钟妍发信息,祝余看自己胳膊不再出血,就把酒精棉裹进纸巾里,放下了高卷的衣袖。
少爷,商量个事,祝余用脑袋砸了砸傅辞洲的肩膀,以后能别总是叫祝余吗?
手机上,钟妍给傅辞洲回复了个好的。
傅辞洲收起手机,动了动肩膀:不叫你祝余叫什么?
祝余闭上眼睛:叫我什么都行,就是别叫祝余。
这真是一个比较奇怪的要求,还有人不让别人叫自己名字的?
如果换个人,傅辞洲大概率要骂一句你有病?,然后连对方名字都不惜得叫。
可是这事儿换在祝余身上,就算再奇怪,傅辞洲往脑子里一过,也不是不行。
也就是,不让叫名字而已。
他想了想:那你有小名吗?
祝余皱皱眉:小名也不能叫。
那我叫你什么?儿子吗?傅辞洲有点郁闷了。
不知道,祝余闭着眼睛,轻声重复着,我也不知道。
如果没了这个名字,他是什么,还能叫什么。
好像只能叫这个,因为这么多年了,他只有这个。
为什么不能叫?傅辞洲还是忍不住问了原因。
祝余拖着声音长长嗯了一声:你猜。
让我猜?傅辞洲直接笑出来了,我一会儿头给你打歪。
祝余也跟着他笑:傅辞洲,一些事情我不想说,你能不能别总逼我。
真有事?傅辞洲语气和缓了许多。
有,但是都是过去的事了,祝余抱着膝盖叹了口气,我自己都不是很想回忆。
但是你那段时间情绪不对知道吗?傅辞洲手指一弹祝余耳朵,你有事情可以不说,但是别让老陈和叔叔担心。
祝余认真听傅辞洲说完,然后难得乖巧地点了点头。
傅辞洲没忍住又在他头发上揉了一把,总觉得这样的祝余有点戳人心窝子。
祝余
窗口有人念到祝余的名字,傅辞洲立刻起身,把报告单拿了过来。
你这样不穿鞋也不是办法,祝余用脚把拖鞋往傅辞洲那里推了推,要不你穿吧。
傅辞洲把报告单一叠,装进自己兜里:那你呢?
祝余拎着塑料袋站在椅子上:你背我。
他将近一米八的大高个,站在椅子上就跟要杵到天花板似的。
傅辞洲把拖鞋穿上,微仰着脸去看祝余:你就是不想走路吧。
也没有,祝余按着傅辞洲的肩膀,我比较心疼你没鞋穿。
傅辞洲一点不信这种说辞,但是唇角还是轻轻勾了起来:就你能扯。
他转过身,还没来得及弓个腰,祝余的手臂就缠上他的颈脖,整个人像个兔子一样蹦到了背上。
你跳木马呢?傅辞洲被祝余这一股冲劲带的往前走了半步。他胸前垂着塑料袋,稍微有些动作就能晃荡到肩膀。
都没人背我。祝余把下巴搁在傅辞洲的肩上,小声嘟囔了一句。
少年虽然清瘦,但是骨架身高在哪儿,轻也轻不到哪儿去。
傅辞洲托着祝余的大腿根,把他往背上颠了颠:我不是人?
祝余忽略了傅辞洲是不是人这个问题,转而挑起了一个新话题:你记不记得小时候,有一天下雨了,你妈妈背的你。
我妈背我?!傅辞洲似乎有点惊讶,没有吧。
他认识祝余好歹也有六七岁了,一个大胖小子,还能让自己老妈背?
那天你好像生病了,然后又下雨,我们老师给你撑的伞,你妈妈把你背进了路边的车里。
傅辞洲听后沉默片刻:忘了。
他站在电梯门口,和三四个人一起等着电梯。
所以我真羡慕你,祝余的声音很低,你还嫌弃你妈妈。
你想多了,我没嫌弃我妈。傅辞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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