终于斩下了王允老儿的项上人头,得报大仇。该当痛饮三百杯才是!来来来!摆酒,让我与郭兄弟痛饮一场!”
一听这话儿,郭汜立刻就火冒三丈了。好你个李傕,就知道他娘的摆你的臭架子!没有粮草,没有钱粮,没有甲仗军资,连跑路都没有资本,你他娘的还有心思儿摆酒痛饮?可是事到如今,大家伙儿都是一根麻绳上栓的两个蚂蚱儿,祸福与共,谁都没法儿独自偷生。
想到这里,郭汜只好暗暗忍下一口气,摆出一副恭恭敬敬的样子,叉手肃立道。“启禀老大,我刚刚去查看了府库,是全城的府库。偌大的宛城之中,府库空空荡荡,连一只耗子都没有。我军的粮草,满打满算只能维持七天了。照这样下去,我们连跑路的资本都没有了。”
一听这话儿,李傕不由得哈哈大笑了。“我说郭兄弟,宛城府库之中空空荡荡,这是意料之中的事儿。整个南阳郡的粮台,就在北边儿五十里的雉县城中,宛城府库之中的钱财、粮草、甲仗、军资,十有八九都运到了新野城中。等到樊兄弟的五千精骑归来,就都有了。”
“若是樊稠突袭雉县失败,该当如何?”郭汜终于忍不住了,他挺身直立,双目之中放射出熊熊怒火,大声怒吼道。古往今来,军旅之事,都是多算胜少算,多谋胜少谋。你李傕一个土包子,就知道相信他娘的谶语,那玩意儿能当饭吃吗?他奶奶个熊,简直无可理喻。
“这??????不会吧?樊稠毕竟有五千精骑。”李傕挠挠脑袋,踌躇地说道。还真别说,宛城府库空空荡荡,若是樊稠再一无所得,那就真他娘的要凉凉了。就在这时,左右来报。“启禀李老大、郭老大,樊稠将军已经从雉县返回,马上就来觐见两位老大!”
片刻之后,樊稠哭丧着脸进来了,只见他盔歪甲斜,满脸灰尘,满身的血迹混合着泥土,看那样子,是从千军万马之中杀出来的。“李老大,郭老大,我樊稠对不起你们那!呜呜呜呜呜呜??????我率军突袭雉县,没想到那严宽那厮早有准备,竟然布下了十面埋伏!投石车、床弩,再加上数万精骑,从四面八方杀出,措手不及之下,,我全军尽墨,只好落荒而逃了。呜呜呜呜呜呜??????”说到伤心之处,樊稠不由得泪如雨下嚎啕大哭了。
“什么?你的五千精骑,竟然全军尽墨了?那可是从西凉军中抽调的精锐呀!”一听这话儿,李傕顿时就跳起来了。西凉军中的老弟兄们本来就不多,再折损了这五千精骑,内无粮草,外无救兵,叫我李傕怎么活呀?只听得镗啷啷一声儿,李傕抽出了腰间的环首刀。
“李兄弟,不可!大业未成,不可先折大将!让樊兄弟戴罪立功好了!”郭汜一把按住李傕,大声吼道。“可是,没有粮饷,我们如何能活下去呢?”李傕颓然地坐倒在案几之后,双手捂住面孔,大声吼叫起来了。此时此刻,他才知道了打天下的不易,实在是艰难了呀!
“两位兄弟,唯今之计,只有最后一条路了!不如此做,我们就只能等死了!”刻意忽略了樊稠樊兄弟抛来的感激的目光,郭汜坐回了座位上,斩钉截铁地说道。“怎么?还有最后一条路?”一听这话儿,李傕顿时就抬起了双眼,也不伤心了,也不懊恼了,望着郭汜。
“没错儿,那就是劫掠宛城,烧杀抢掠,以安军心!”郭汜抬起头来,一挥右臂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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