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可是那些没什么钱,又总抱着侥幸心理的可就苦了!
&esp;&esp;耽误一生,其实是大概率事件啊!
&esp;&esp;所以每回科举到放榜这段,都得疯上好几个,开封府的军巡铺兵也见怪不怪了。可是他们这次却抓错了,因为武忠义真的没疯,他只是在发泄情绪而已……
&esp;&esp;六十六岁啊,从十六岁开始就在做金榜题名的梦,五十年科场蹉跎,今天终于如愿,能不激动吗?
&esp;&esp;一激动,就有点失控,奔跑着就冲出了东华门,跑着跑着把帽子跑没了,鞋子也掉了一只,头发也有点散,还一路嚷嚷……看上去真的有点像是疯子!
&esp;&esp;于是就有几个军巡铺兵上去把他捉了。
&esp;&esp;他也知道人家误会自己了,于是赶紧解释了:“老夫没疯,老夫刚从东华门来,老夫真的中了……”
&esp;&esp;一个铺兵笑道:“还没疯?殿试还没考呢,你就东华门外唱名了?”
&esp;&esp;武忠义正容道:“老夫是礼部试高中了,第561名,排最后,但也是进士了!”
&esp;&esp;“礼部试放榜在国子监,而且明天才放榜呢。”
&esp;&esp;武忠义有些急了,“老夫知道,老夫是从官家那里得知的。”
&esp;&esp;众人大笑起来:“官家?哈哈哈……”
&esp;&esp;老头子真不会解释,还越描越黑了。正着急的时候,他就听见有马匹嘶鸣的声音,接着就发现本来围着他的铺兵全都散开来了,然后他才看见一个穿着绿袍的官人走了过来,正想定睛看个仔细的时候,那官人居然甩手给他一巴掌,还喊了一声。
&esp;&esp;“你这老措大!你中了个甚底!”
&esp;&esp;武忠义被打得有点懵了,愣愣看着眼前这人,居然是武好古!
&esp;&esp;“大郎,你干嘛打我?”他问了一句,忽然又觉得刚才武好古说的话不对,忙上前瞪着眼睛追问,“你刚才说甚?难道老夫没有中?”
&esp;&esp;武好古看着吹胡子瞪眼的老头,发现对方好像已经清醒了,这才大松口气,看来自己的一巴掌还是有效的。
&esp;&esp;好好的一门两进士可别乐极生悲疯了一个,那还不变成开封府的笑柄?
&esp;&esp;想到这里,武好古忙拉着武忠义就走,今天也真够丢人现眼的了!
&esp;&esp;武忠义则是连声发问:“大郎,你快说,快说,到底中没中?”
&esp;&esp;“中了,中了,”武好古只好说,“第561名,倒数第一的进士……你可莫再发疯了。”
&esp;&esp;“发疯?老夫没疯啊……老夫名落孙山十几次都不疯,中了怎么会疯?”
&esp;&esp;……
&esp;&esp;武好古拖着个“没疯”的老进士回到武家大宅的时候,三个跟着武忠义从洛阳白波过来的举人都冒着雨站在门外,看上去非常焦急。
&esp;&esp;原来武诚之已经回了家,还带来了武好文和武忠义高中的好消息,以及武忠义疑似发疯的噩耗。
&esp;&esp;这下三个白波来的举人可都急坏了,白波义门武多少年才憋出一个进士……哦,还不是进士呢,殿试还没考呢!要是疯了,可不就前功尽弃了?
&esp;&esp;三个人都快急哭了,一个劲儿在心里念叨:祖宗保佑。
&esp;&esp;现在看见淋得跟个落汤鸡似的武忠义回来了,看上去还算正常,忙一拥而上,把人搀扶进了宅子。
&esp;&esp;武好古也被雨打湿了,把缰绳交给了一个家人后,就看见正在坐月子的西门青站在门内迎他,于是就连忙上前对她说道:“这回是一门两进士,米家的寅哥儿也中了,纪忆之中了省元……看来殿试就是他和二哥儿争做状元了。”
&esp;&esp;西门青则有些心疼地对丈夫说:“你都湿透了,快些去洗个热水澡,奴再叫厨房熬个姜汤给你。”
&esp;&esp;武好古笑了笑道:“莫担心,我现在身子骨好多了……你怎么样?”
&esp;&esp;“奴也好得很啊。”
&esp;&esp;武好古点点头,笑道:“现在我也放心了,那么今晚我们就回梨花别院去吧,十八姐看着也快生了。等她生完了,我们一家就要暂时分别了。”
&esp;&esp;他说的“分别”是一分为三,武好古去界河商市当他的“元首”,潘巧莲留在开封府坐镇,而西门青则要去海州替武好古看着在海州那边的家业。
&esp;&esp;由于东海商行和云台商行的成立,武好古在海州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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