孝湖淡淡一笑,拱手道:“大人客气了,小老儿只是做些买卖,养家糊口而已,至于江南富之称,纯属谬言,还望大人不要轻信啊。”
&esp;&esp;薛破夜摆手道:“方老爷这就是谦虚了。本官临行前,还真的打听了一番,就连京都的不少官员也知道方家在江南的财势。听说詹事府堂元令方义飞方大人便是方老爷的长子,这样说来,方老爷还是本官的前辈呢。”
&esp;&esp;方孝湖眼皮跳了跳,淡淡地道:“不敢!”心内实不愿和这个阴险的侍郎大人说这些半阴半阳的话,瞥了薛破夜一眼,道:“大人让草民前来,不知有何指教?”
&esp;&esp;“哪里哪里!”薛破夜笑盈盈地道:“我是后辈,吃的米没有方老爷吃的盐多,哪里谈什么指教,只是想谢谢方老爷而已。”
&esp;&esp;“谢我?”方孝湖一愣,戒备起来,不知薛破夜意欲何为。
&esp;&esp;薛破夜举起酒杯,道:“方老爷,我敬你一杯!”一口饮尽,然后端着就被笑眯眯地看着方孝湖,那眼神说不出的亲切,只是方孝湖却从薛破夜的眼眸子深处现了狡诈,他见多识广,一生中也经历过无数的难题,应付过无数的场面,但是在这诡异的雅厅里,他竟没来由的轻轻抖了一下。
&esp;&esp;如果对方是一个老谋深算的老家伙,方孝湖倒未必怕,但是这样一个笑里藏刀的狡诈年轻人,却让方孝湖有些憋闷,胸口就像有什么东西堵住,呼吸竟是有些困难。
&esp;&esp;方孝湖眉头微皱地喝下了酒,却像喝醋一样难咽。
&esp;&esp;“这次募捐,先前听说卢府慷慨捐出五万两银子,我甚是欢喜。我出自杭州,卢府这样做,也算是给我薛某人涨了颜面。”薛破夜笑盈盈地道:“可是刚刚何大人过来对我讲,方老爷为了尽忠大楚,尽忠圣上,竟然要捐助二十万两白银,这让我惊讶之余对于方老爷的为人大是敬重,我回到京都,定要面呈圣上,恳请圣上好好嘉奖。方老爷,你这可是为整个江南涨了颜面啊,佩服佩服!”
&esp;&esp;方孝湖惊得站起身来,失声道:“你……你说什么?”
&esp;&esp;他站起来之时,守在门边的羽林卫已经高声喝道:“大胆,你想做什么?”
&esp;&esp;方孝湖自知失态,神色一凛,却见薛破夜对着羽林卫挥了挥手,斥责道:“大呼小叫什么?方老爷是我的客人,真是没规矩,还不下去。”见羽林卫下去,才和颜悦色地道:“方老爷,你是怎么了?身体可是不适?”
&esp;&esp;方孝湖一屁股坐在椅子上,抬头看了看薛破夜,忽然冷笑道:“大人,你只怕弄错了,草民从未说过要捐助二十万两银子,这只怕是空穴来风?”
&esp;&esp;“空穴来风?”薛破夜立刻拉下脸来,冷冷道:“方老爷,这是国家大事,开不得玩笑,何大人刚刚过来禀报过,口口声声说方老爷准备捐出二十万两银子,这事儿难道有错?这可是要砍头的玩笑啊。”
&esp;&esp;方孝湖瞧见薛破夜脸上布满冰霜,缓缓道:“大人,这事儿还真是何大人开的玩笑。二十万两白银,嘿嘿,草民可拿不出来,不知是不是何大人听差了,还是说错了人。这外面富商云集,有钱的人多得是,恐怕是有其他的商人愿意拿出二十万两银子,我方家却是拿不出来的。”
&esp;&esp;薛破夜摇头道:“不对不对,这江南富庶之地,若说方老爷拿不出二十万两银子,其他人更拿不出来了。不过我听说方老爷是日进斗金,这二十万两银子虽说不是小数目,但是对于方家来说,也只能是九牛一毛的数,哈哈,若说何大人弄错了,那可就不对头了。”
&esp;&esp;方孝湖再也按捺不住,长身站起,道:“大人,为国尽忠,份所为之,事到如今,我也不藏着了,我方家捐助二万两银子,至于二十万两,那是拿不出来的。大人若是不满意,大可以让我在外面坐着,即使坐死,我还是那句话,没有。不过我想大人此次奉皇命办差,总不会真的要冻死几个人,那样一来,大人回去恐怕也不好复命。”他说完这番话,忽然觉得全身微微热,看来自己是有些激动了。
&esp;&esp;薛破夜见方孝湖脸色红,嘿嘿一笑,坐了下去,摸着鼻子道:“方老爷,你是痛快人,我也给你痛快话,二万两银子对于你来说,是打叫花子的银子,我是不收的。我今天还把话放在这里,你若不捐出二十万两银子,就算薛某没有办好圣上的差事,无颜面回京都。”
&esp;&esp;方孝湖恼羞成怒,便要拂袖离开,只是深知面前这位户部侍郎如今正隆恩正盛,不可公开撕破脸,按捺着怒火,淡淡道:“大人这样说,草民也无话可说,草民告退,便到外面坐一坐。”
&esp;&esp;薛破夜也是冷淡地道:“方老爷,你的心思,我是明白的,无非是东宫靠山撑着你,你的胆子也就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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