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sp;&esp;水溶小声嘟囔,
&esp;&esp;也就是对待贾元春,他才像是一个孩子。
&esp;&esp;贾元春六岁进了皇后宫中,还是个小女孩,可水溶那时也只是一个流着鼻涕的小男孩罢了。那时候的贾元春,可没少给他排头吃。
&esp;&esp;想起幼年时的快乐时光,水溶的嘴角荡起轻笑。
&esp;&esp;“罢了,算是看在春春的面子上。”
&esp;&esp;水溶往外走,边走边道:“孙运用我给你处理了,就当被树参鲛人杀掉了就好。宝哥儿,我也不想城里多个什么的灭门惨案,就好像……
&esp;&esp;冯府。”
&esp;&esp;宝玉颤了一下,忍不住问道:“你清楚?”
&esp;&esp;“我可是皇族。”
&esp;&esp;一声冷哼,夹着骄傲和对自己的嘲笑,渐渐的随风远去了。
&esp;&esp;骄傲的月,高悬天空,笼罩四野,清冷、皎洁,却不会为了一时的情绪,而打断世间的秩序。宝玉看着水溶潇洒的背影远去,再看看贾元春,突然眯起了眼睛。
&esp;&esp;“姐姐,这个女吏的职司,你还是赶紧辞掉吧。”
&esp;&esp;“不辞。”
&esp;&esp;“我可不想你给皇族当媳妇,给皇帝不行……嗯,这个神经病可能好点,但也不讨人喜欢。”
&esp;&esp;“你说什么呢!”
&esp;&esp;贾元春揪住宝玉的小脸,气呼呼的扯进院子里去了。
&esp;&esp;远处,
&esp;&esp;早就走远的水溶突然侧出半个身子,盯着院门发狠。
&esp;&esp;“小舅子,你,欠揍!”
&esp;&esp;…
&esp;&esp;…
&esp;&esp;要说欠揍,宝玉觉得,眼前这个人的一整张脸,都流露出超级欠扁的味道。
&esp;&esp;或许是因为出事太多的缘故,青庐山文院的接引进士绕了远路,在青庐山文院含纳的十七座大城池里,第一个来了金陵。
&esp;&esp;这个进士与别的进士不同,穿的不是明亮紫色的长袍,而是一身粗布短衫,露出被太阳晒成古铜色的腱子肉,脸上的沟壑,也好像一个久经跋涉的车夫一般。
&esp;&esp;“千里之行,始于足下。”
&esp;&esp;带着莫名押韵的音调,接引进士驾驭破破烂烂的篷车从天空落下,看见玎珰,眼睛立马亮得好像剧烈燃烧的火把,不知道跟玎珰说了些什么,就让玎珰乖乖的戴上了牵引的绳索,原先的那匹马,就直接扔给了宝玉庄子里随便的一家。
&esp;&esp;“来。”
&esp;&esp;只是轻飘飘的一个字,空中就响起惊恐至极的尖叫声。伴随尖叫,宝玉看见远处高空有两个黑点飞了过来。
&esp;&esp;黑点逐渐清晰,一个是贾环,另一个就是翟明生。
&esp;&esp;翟明生和贾环都是吓的大叫,以为自己招惹了哪路妖怪,要被卷走吃掉呢,直到看见宝玉,这才安下了心,落地四处看看,又有点晕菜了。
&esp;&esp;贾环对宝玉磨了磨牙,见着宝玉,他就带着气,不肯吭声。
&esp;&esp;翟明生可没这么多道道,张嘴就问:“可是接引进士前辈来了?是哪位?”
&esp;&esp;这里就有宝玉、袭人、王善保和李贵茗烟,嗯,还有一个车夫,哪里有进士的影子?
&esp;&esp;宝玉撇撇嘴,懒得搭理翟明生。
&esp;&esp;就算跟孙运用比,宝玉也觉得翟明生要差了些——孙运用起码是个狠厉的,而翟明生,就是个想占便宜的混蛋。
&esp;&esp;接引进士咳嗽两声,笑道:“我就是了,鄙名蜗足,蜗是蜗牛的蜗,足就是你们脚底下的那两扇东西。嗯……”
&esp;&esp;蜗足盘算着:
&esp;&esp;“国公府的可以带两名随从,普通商人的不能带随从,宝二爷,您是要带哪两位呢?”
&esp;&esp;王善保和袭人走上前,一个是护卫,一个是伺候起居,早就商量好了。
&esp;&esp;“如此,环哥儿,您又是带谁呢?”
&esp;&esp;贾环气呼呼的道:“我只是个庶子!”
&esp;&esp;“一步一行,力攀高峰,谁敢说庶子不能宰杀嫡子如猪狗呢?”
&esp;&esp;此话一出,贾环如遭雷击,冲蜗足深深弯腰,行了面对前辈的大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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