便跑了回来,没想到却是让徒儿给撞见了……”
&esp;&esp;熊廷弼听得他如此解释,当即质疑道:“若你果真无辜,便该留下来,与人分晓清楚,又何必逃之夭夭?”
&esp;&esp;梁铜承却是摇了摇头,朝熊廷弼道:“小老儿在这王府里待了这么多年,虽浑浑噩噩,但也是不傻,那真凶已经逃走,小老儿又无旁证,便是留下来,也只能背了黑锅受了冤枉……”
&esp;&esp;梁铜承如此一说,众人难免也有些戚戚然,旁边的一个老师傅也替他开脱道。
&esp;&esp;“大人,梁老儿在这匠房也有十几年了,我等从未见过他发火气恼,大人们也该看到,他这徒儿也不是甚么聪明人,素昔也时常犯错,可梁老儿却从未打骂,那是个顶个的好脾气,又怎可能杀人放火!”
&esp;&esp;“可不是,咱们在场的诸位,哪个没受过这梁老师傅的恩德?”
&esp;&esp;“大师傅说的也是在理,那等样的情势之下,留下来也是黄泥巴糊了一屁股,不是屎也是屎了,傻子才会留在那里吧!”
&esp;&esp;“本来也是忠心耿耿,梁师傅也救火了,只是力有未逮罢了,就凭着这份心意,如何也不可能干出那等样的勾当来的!”
&esp;&esp;众人议论纷纷,梁铜承也在不断辩解,便是那少年郎,也都服软坦诚,自己确实是为了保护师父,才做出这种糊涂事来,反倒给师父抹了黑。
&esp;&esp;然而李秘却如同局外人一般,冷眼旁观着这一切,过得片刻,才朝梁铜承等人道。
&esp;&esp;“诸位都说完了吧?”
&esp;&esp;众人见得李秘如此,才收住了话头,不敢再聒噪,李秘环视一眼,此时所有人的态度都发生了转变,眼神便足以说明一切,便是熊廷弼这样的,此时估摸着也认为梁铜承并非真凶了。
&esp;&esp;李秘也不紧不慢,轻轻拨开那禁卫的长刀,走到梁铜承的面前来,朝梁铜承道。
&esp;&esp;“本官适才说过了,那杀人放火的真凶,就在诸位人群之中,不是你,就是他,或者是他,是他,你们所有人都有嫌疑!”
&esp;&esp;李秘一边指点着,一边如此说道,不过他话锋一转,又指着梁铜承道。
&esp;&esp;“不过你却无法否认,眼下嫌疑最大的,便是你梁铜承,对也不对?”
&esp;&esp;梁铜承皱了皱眉头,只是朝李秘摇了摇头:“随你这么说,小老儿没有杀人放火,说没有便是没有,你若是想栽赃陷害,抓了老儿当替罪羊,老儿也无话可说。”
&esp;&esp;梁铜承如此一说,诸多匠人也有些义愤填膺,气氛顿时有些紧张起来,他们的眼中也都充满了愤怒,几个人甚至将匠房里的一些铁器攥在了手里!
&esp;&esp;这些人虽然不懂武艺,但常年锤打,浑身都是力气,此时纷纷操起家伙来,颇有反围之势!
&esp;&esp;那禁卫赶忙震慑道:“都闭嘴!你们想做甚,这是要造反了不成!”
&esp;&esp;四五个禁卫纷纷抬起刀头来,靠着背,进入了警戒状态!
&esp;&esp;然而李秘却毫无惧色,扫视了一眼,朝众人道:“眼下事情还未搞清楚,大家也稍安勿躁,这么做殊为不智,若他梁铜承就是凶犯,你们可就是胁从,即便最后查清楚了,他并非凶犯,尔等此举,也难免要受到王爷责罚,这又是何苦?”
&esp;&esp;李秘如此一说,也有人迟疑了,有人低头,有人后退,也有人悄悄放下了手中的铁器。
&esp;&esp;“不如这样,如果那个人自愿站出来,我就放过所有人,若是不然,便一概不问,全部一并交给王爷来处置,相信以王爷的魄力,很快便能够解决这个事情了。”
&esp;&esp;众人听得李秘如此,更是惊慌起来,面面相觑,只觉得身边之人都变得可疑起来,适才还同仇敌忾的“同盟”,瞬时间就被李秘这一番话给击碎了!
&esp;&esp;李秘见得众人不敢再为梁铜承出头,这才朝梁铜承道:“你是不是杀人放火的凶手,没有证据之前,谁也不敢说,你该知道,我不是听信口供的人,否则适才把你徒弟抓了,也就万事都成了。”
&esp;&esp;“说到这里嘛,本官也有些糊涂,他们说你对徒弟最好,不打不骂,还倾囊相授,便是徒弟惹了祸,你也帮着遮遮掩掩,这徒弟对你也是没话说,只是见你从缉熙堂出来,便急着帮你顶罪,只是这里有两个问题,本官倒是想不通。”
&esp;&esp;“若我家师父对我这么好,我见得他从缉熙堂出来,第一个想到的该是他去救火了才对,怎么你徒弟第一时间想到的是你要去放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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