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早先我等就怀疑中了人牙的骗局,只是边军边民围堵了营房,咱们的人出不去,自是没法找那个人牙……”
&esp;&esp;李秘点了点头,朝黄辉道:“黄大人,看来还是需要派人出去求证,将那人牙找到,事情就好说了……”
&esp;&esp;黄辉负责与军镇衙署接洽的事宜,李秘将事情交给他来办,也是为了有缓和的余地,黄辉自是应承下来,正打算出去,外头却来报道:“殿下,协东总兵张守愚求见!”
&esp;&esp;“这么快就来了么……”李秘也皱了皱眉头,看了看朱常洛,后者也有些慌张,可有李秘撑腰,朱常洛也定了下来,朝那人道:“让他们进来。”
&esp;&esp;“是!”
&esp;&esp;卫兵出去不久,张守愚便领着几个副将走了进来,给朱常洛行礼之后,便开门见山道。
&esp;&esp;“殿下,您的卫队侵犯边民,肯请殿下把罪魁祸首交给军衙来措置,以息民愤!”
&esp;&esp;张守愚的话语难免有些冲,颇有没将朱常洛放在眼中的意思,朱常洛都能够感受到这份不敬!
&esp;&esp;“张总戎,说话可要注意分寸!”黄辉当即不悦地提醒道,然而张守愚却冷笑道:“黄大人,你们的人在军镇之中作恶之时,可曾注意过分寸!”
&esp;&esp;“殿下远在京师,或许还不了解咱们这里的情况,整个三屯营都是这些边民建造起来的,他们是我蓟镇的根基,便是我等驻军,也不敢亏待了这些边民,无论是屯田还是打仗,这些边民都给了咱们大明将士最大的支持,若不严惩凶手,必然要寒了人心!”
&esp;&esp;张守愚这一番话也是滴水不漏,站在道德制高点上,而且还将其中利弊都分析清楚,可谓不容置疑,仿佛你若反对我的观点,就是破坏军民团结,就是在毁坏大明边防长城一般!
&esp;&esp;朱常洛虽然没出过门,没见过边军,但到底是皇族子弟,而且还是大皇子,对别的他是不懂,但若论尊卑,没人比他有更深的体会,他本该是尊荣无比的皇子,这些年却受了这么多的委屈,在这方面,他比别人要更加敏感!
&esp;&esp;早先抵达之时,张守愚便对自己多有不敬,在这件事上竟然还有一点逼迫的意思,朱常洛又如何感受不到?
&esp;&esp;“张守愚,吾虽未见过边军,但父皇陛下却心系将士,对吾等皇子也是耳提面命,若说军中之事,我或许不清楚,但论起尊卑礼教,你可要多读读书才是了。”
&esp;&esp;朱常洛这句话虽然说得客气,但张守愚也是心头发紧,皇子再小也是皇子,言语吓不住,就是搬石头砸自己的脚!
&esp;&esp;“是,外头边民乱糟糟闹哄哄,臣也是担心民变,心急了些,恳请殿下恕罪!”张守愚如此说着,便低头行礼。
&esp;&esp;朱常洛却冷哼一声,朝张守愚道:“父皇陛下今次让我来巡边亲征,就是为了督查边镇,若连这点事都要激起民变,与其镇压,不如换个牧守来得方便!”
&esp;&esp;朱常洛如此一说,张守愚心头更是紧张起来,他不是没听说过朝堂的事情,朱常洛和王恭妃受冷落已经好些年,即便消息再闭塞,他也是知道的,更何况边军将领也是要定期回朝述职的,为了保住官职,也需要打点朝廷关系,对朱常洛的处境自是清楚。
&esp;&esp;本以为今次皇上派了朱常洛过来,是看不上朱常洛,才让他过来吃苦,没想到朱常洛并未如传闻之中那般怯懦和无用!
&esp;&esp;“是是是,殿下教训得是,臣定然用心做事,只是罗百户几位犯下恶行,当场被抓,这是不争事实,若不惩办,如何平定人心?也请殿下体谅微臣的苦心和难处才是……”
&esp;&esp;朱常洛也是有样学样,黄辉和李秘对他的言传,朱翊钧平日里的身教,他此时也是尽量模仿父亲说话的神态与腔调,可毕竟无法应变,此时只好朝李秘投来求助的眸光。
&esp;&esp;黄辉也已经出头,李秘知道该是自己说话了,便朝张守愚道。
&esp;&esp;“张总戎所言并非没有道理,只是适才殿下已经审问过罗顾等人,他们对指控并不承认,反倒是说出了当时的始末,与边军指控有些出入,既然各执一词,就当查明真相再做论处,偏听偏信哪一边,都不可取,总戎以为如何?”
&esp;&esp;张守愚似乎早已料到李秘会做此应答,此时也干脆回道:“李侍读所言不差,只是我总兵府对违法犯纪的军士有羁押之权,若罗顾等人仍旧留在行营之中,也着实不妥,所以今日才过来,先行羁押,至于案子内情如何,自是需要调查清楚的。”
&esp;&esp;李秘也点头道:“事情没调查清楚之前,罗百户几个便是无罪之身,按说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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