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sp;&esp;“说。”
&esp;&esp;“第一,如果你找着马教练了,收拾他算我一个。”
&esp;&esp;“可以。”
&esp;&esp;“第二,你得保护他。”
&esp;&esp;“可以。”祝杰说,“我对比赛没执念,金牌拿过了,禁就禁了,我护他。”
&esp;&esp;“第三,如果有一天,如果有一天我师弟嘴里说出你半个不字,豁出命我也把你拉下来!你俩就是分也得是他甩你!”
&esp;&esp;“这个……可能不行。”祝杰带着笑意,“我和他不分。”
&esp;&esp;张权正在打电话,看见祝杰便夹着手机过来:“行行,没问题,我先挂了啊……小孩你还真来啊!”
&esp;&esp;“嗯。”祝杰说,说完是异常的沉默。
&esp;&esp;“有骨气。我先给你介绍介绍环境,你再考虑。”张权很高,穿一身蓝色西装,“这里是前台,和正规公司一样,拳场在后头,有三层观众席,视觉效果棒。第三层只有股东和大玩主能上。”
&esp;&esp;“嗯。”祝杰绷着嘴角,跟他潜入这个弱肉强食的世界。
&esp;&esp;“a八角笼斗知道吧?”张权推开一扇又一扇门,看见祝杰后颈的大伤口,“具体规则差不多,一会儿给你看看合同。但是和普通搏击又不一样。眼睛、咽喉、后脑勺和裆,包括视线范围内的伤口都可以打。”
&esp;&esp;祝杰压抑怒火:“嗯。”
&esp;&esp;再往里就是笼斗场,一扇通顶的灰门,左右各两名安保,清一色的西装。他们拦下了祝杰:“权哥,你带人也得按规矩,验验没东西才行。”
&esp;&esp;“验,他就一小孩。”张权漫不经心,“你,脱上衣让他们随便一过就行。”
&esp;&esp;祝杰的心根本不在这里,却恶狠狠地扒掉了运动t恤,犬齿的尖和舌面针锋相对,让他尝到了憎恨。
&esp;&esp;这种憎恨甚至超过他恨祝振海。
&esp;&esp;几分钟的安检,张权匪夷所思又故作镇定。
&esp;&esp;这副肌肉,放在任何一个地方都够凶狠,绑好的拳头就是恶犬的犬牙。但是这小孩浑身是伤啊,叫人揍得不轻。
&esp;&esp;是真的不怕死还是找死,还是就这么缺钱?张权实在想不明白,他曾经想把薛业拉过来打拳,但和祝杰一比,薛业那副肩薄胸阔的身体不太够用了。
&esp;&esp;他只能把祝杰的野性归结于一个原因。
&esp;&esp;“诶,我问你。”张权挺认真地问,“你查过自己是不是神经病吗?”
&esp;&esp;祝杰神色泰然的脸抬了起来:“是有病,敢让我打么?”
&esp;&esp;“我操,小孩我他妈喜欢你这样的!”张权很久没见着这么邪性的人,“先把伤养好再说,缺钱我先借你。”
&esp;&esp;“今天就打。”祝杰说,眼前一次次晃过薛业的脸。他只能再练10年,他说想陪自己练到30岁。
&esp;&esp;他为了自己拼着微乎其微的可能性,爬也要爬回去。祝杰深深地吸气,终于明白胸口里一直往外撞的力量是什么。
&esp;&esp;是他离开家,把根深蒂固的思想扔掉之后,开始顶撞生长的自我。薛业存在,于是真正的祝杰存在了,透过薛业这面镜子,祝杰活了下来。
&esp;&esp;血液开始躁动,兴奋,不想再忍,祝杰已经看到另外一个真实的自己。他要用钱,把薛业漂漂亮亮地送回田径场,让他的陈年伤痛,永远鞭长莫及。
&esp;&esp;第63章同意训练了
&esp;&esp;通过搜身式的检查,祝杰套上t恤,跟张权进入拳斗场的最里层。
&esp;&esp;第一次接触拳击是小学三年级,不跑步就去拳馆消磨时光。拳斗场和拳馆有相似之处,墙不上漆,袒露着大片大片的石灰色。拳台在正中央,周围起了三层360度的看台,活像一口井。
&esp;&esp;拳台是标配八角形的围笼,黑色,两个门,红方蓝方。从金属台阶上台,进笼直接锁门。
&esp;&esp;灰色的台面有血,有人在擦地。除此之外就剩下乌烟瘴气,越往上越豪华。这像个小社会,从底层往上看是仰望的,脱离家庭背景的帮衬。周围有不少员工,清一色西装,有吧台,水泥墙贴着一整圈海报和一个又一个诨号。
&esp;&esp;有的诨号是红色,有的是灰色。
&esp;&esp;“最近没有太出彩的,都是新来的练手。”张权向吧台要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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