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张口辩解，就被摁下水，“咕嘟”灌了一口，鼻腔里也吸进去一些，辣辣地难受，忙死命抿嘴并闭住呼吸。
&esp;&esp;快要窒息的时候，又被提了上来，他张嘴大口呼吸。
&esp;&esp;才觉畅快些，后脑勺就挨了一下，是郭大贵用竹篙打他。
&esp;&esp;另一边，蔡氏挥舞着两把菜刀，恶狠狠剁在船舷上，骂道：“再敢偷听小妹弹琴，老娘把你两个耳朵割下来煮了下酒！”
&esp;&esp;阮氏不紧不慢道：“瞧你斯文人，干这种事！”
&esp;&esp;话音才落，他第二次被摁下水。
&esp;&esp;他便气愤地想：“不就听个琴吗！这原是高雅的事，怎么把他当鸡鸣狗盗之辈来惩治呢？乡下人就是不讲理。说还说不清。”
&esp;&esp;他觉得这样不行，要被打死了。
&esp;&esp;再被提起来的时候，他便将目光落在那粉衣少女身上。
&esp;&esp;眼下只能求她了。
&esp;&esp;所以，当吴氏婆媳的竹篙又打过来的时候，他再顾不得脸面了，高声叫道：“郭姑娘饶了我吧！我再不敢了！”
&esp;&esp;“一初，一初！”
&esp;&esp;忽然郭大全推了他一把，他扑面趴下水，“啊”一声大叫。
&esp;&esp;睁开眼一看，哪有什么荷叶荷花、小船和郭家人，他依然睡在乌油镇刘心的家中，外面天已经黑了，房里亮着灯，刘心坐在床沿，正诧异地看着他呢。
&esp;&esp;原来，竟是一场梦！
&esp;&esp;他长吁了口气，仿佛死里逃生一般。
&esp;&esp;实在是那梦境太真实了，他还觉得溺水的窒息，后脑勺也疼呢。
&esp;&esp;正回味，刘心问：“你梦见什么了，叫郭姑娘饶你？”
&esp;&esp;方初对上他眼睛，无可回应，脸慢慢红了。
&esp;&esp;他觉得这样太容易引人误会，想还是说了吧。
&esp;&esp;才要张口，又一想还是不能说。
&esp;&esp;刘心听了怕要笑得打滚；这还不算什么，以他的性子，他真会讲给郭清哑听的，那他脸面可丢尽了，从此怎敢见她！
&esp;&esp;刘心见他犹豫，意味深长地笑了。
&esp;&esp;方初见他笑得那样，气不打一处来，心想他不知怎样胡猜呢。
&esp;&esp;正在这时，外面响起了急促的敲门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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