帮着挽发髻。打扮好了，要她摆各种造型，或坐或卧，或倚栏杆，或凭窗眺望，供她作画。她称她“模特”，也不知什么意思。
&esp;&esp;她教她和细妹保养皮肤，用羊奶蛋清杏仁粉等调配各种面膜敷；又教她们妆扮，设计出新款式的衣裳让她们试穿。
&esp;&esp;她待她们不大像主子，倒像家人。
&esp;&esp;一来二去的，她也不把她当主子了，当妹妹一样呵护。
&esp;&esp;今早梳妆时，她自己穿一身清雅，倒要她盛装。
&esp;&esp;她把自己的首饰拿给她戴，一面还小声嘀咕“谁有福气娶到我家细腰呢？我舍不得嫁也。一定要好好选。”
&esp;&esp;细腰听得心中一酸，莫名的眼中就有了泪意。
&esp;&esp;她任她帮自己打扮，想这样也好，出门在外，别人分不清主仆，对她也是一种保护。
&esp;&esp;刚才见她没轻没重往下跳，吓了她一身冷汗。
&esp;&esp;那青年汉子见她对清哑甚是无礼，眉头微皱，眼神也冷了。
&esp;&esp;清哑想早些下来是为了避免尴尬，谁知跳下来更引人注目，还惹得俏婢生气，忙走向鱼摊道：“咱们买鱼放去。”
&esp;&esp;一是转移目标，二是她心里生出个想法。
&esp;&esp;来到两个汉子面前，蹲下身，看鱼盆中的红鲤鱼。
&esp;&esp;细腰细妹忙跟过来，阮秀叫一个少年去还木梯，一面也过来了。
&esp;&esp;自清哑走来，青年汉子便垂眸，目光落在鱼盆中。
&esp;&esp;那个大哥忙笑问：“姑娘要买鱼？”
&esp;&esp;一面问，一面探手往盆里一捞，就把那条红鲤鱼捞起来，双手托着，让清哑观看，“看，又大又漂亮的鲤鱼！”
&esp;&esp;那鲤鱼有一尺多长，红黄光华闪耀，文采灿烂。
&esp;&esp;清哑越看心里越爱，凑近去歪着头细细打量，一面心里又为之前的念头抱歉：这样美丽的鱼，烹了实在是大煞风景暴殄天物。
&esp;&esp;心里想着，不由对鱼儿低喃：“烹你真是焚琴煮鹤！”
&esp;&esp;青年汉子听了，不由抬眼看她。
&esp;&esp;心念一动，侧首对大哥低声说了一句话。
&esp;&esp;那大哥忙放下鱼，对清哑笑道：“姑娘等等，我一会就来。”
&esp;&esp;说完起身就往埠头跑去。
&esp;&esp;清哑不知他要干什么，便看向青年汉子。
&esp;&esp;青年汉子被她注视，低声含糊道：“姑娘等等。”
&esp;&esp;等于没说！
&esp;&esp;清哑便又低头看鱼，一面等待。
&esp;&esp;细妹和她蹲一起，建议道：“姑娘，咱把这红鲤鱼买回家放去吧。放在若耶溪里，又好看又做鱼种。这鱼肚子里好像有籽嗳！”
&esp;&esp;清哑对她点点头，“我就是要买回家。”
&esp;&esp;她们主仆还蛮有灵犀的，她刚才就是这样想的。
&esp;&esp;青年汉子听了眼光亮了几分。
&esp;&esp;若耶溪？
&esp;&esp;一会工夫，那个大哥就回来了，手里拎个木桶。
&esp;&esp;来到树下，将木桶放下，从桶里捞出又一条色彩斑斓的大鲤鱼，和之前那条差不多，不过肚子没那么宽肥，身子要细一些，放入鱼盆中，顿时两条鱼翻滚起来，弄得水花四溅。
&esp;&esp;细妹惊叹不已，连细腰也看住了。
&esp;&esp;清哑更是看呆了，“你们怎么捕的？”
&esp;&esp;竟然有一对！
&esp;&esp;她想起那年送江家回礼，也有两条红鲤鱼，没这大。
&esp;&esp;那大哥笑道：“运气好，一网下去捞上来两条。原想卖一条，留一条我们兄弟晌午煮鱼汤的。姑娘这么喜欢，我们也不好意思煮了，都卖给姑娘，好叫它两个团聚。”
&esp;&esp;清哑听后真不知如何说才好了。
&esp;&esp;原来她以为放生是形式，放了还是要被人捕捞上来，便想带回家放在若耶溪里养。若耶溪两头都有水闸，再告诉家里一声不得捕捞，可保它一生平安。谁知误打误撞的感动了这渔夫，把另一条也送来了，今天这放生可就有意义了。
&esp;&esp;大凡女孩子对一切有灵性的动物都喜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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