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esp;巧云嘻嘻一笑,蹦蹦跳跳地走进来,说道:“小姐,我们家姑爷到府上来了。”
&esp;&esp;茗儿奇道:“什么姑爷?”
&esp;&esp;随即她便恍然,登时脸红红地嗔了一句:“死丫头,胡说甚么呀你!”
&esp;&esp;巧云笑道:“人家先这么叫着呗,省着以后叫着不习惯。”
&esp;&esp;茗儿的脸更红了,笑骂了一句:“还说,讨打是么?”心里却甜丝丝的,便忍不住问道:“他来……做甚么?”
&esp;&esp;巧云道:“我哪儿知道呀,是定国公亲自迎进来的,然后两人就进了书房,神神秘秘的,不过……也不用问啦,这时候姑爷登门,肯定是和定国公商量与姑娘的婚事呗。”
&esp;&esp;“不对!不可能!”
&esp;&esp;茗儿突然心生警兆,徐景昌虽然自立门户,相当于徐家的另一个掌门人了,可他是自己的晚辈,他可以为自己的婚事跑前跑后的张罗,却不可能做为与男方商议婚事的女方代表,而且杨旭也不可能自己出头露面,到女方家里来商议婚事,即便他家没有长辈了,也该托个德高望重的长辈代为出面才成。
&esp;&esp;那么,在这个敏感的时候他跑到定国公府来做甚么?
&esp;&esp;女儿家终身大事就是最大的大事,实不想再出什么意外,节外生枝,茗儿一旦察觉有异,就有些坐立不安起来,思索片刻,便吩咐道:“巧云,你去前边盯着,辅国公一走,便叫景昌来见我!”
&esp;&esp;巧云只道自家小姐牵挂郎君,哧哧地笑着答应一声,便往前厅跑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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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sp;&esp;徐钦匆匆走进徐辉祖的居处,垂手道:“父亲,您叫我!”
&esp;&esp;徐辉祖脸色有些异样,了儿子一眼,徐辉祖便沉声吩咐道:“钦儿,你立刻离开府邸,带着显宗,去定国公府找你小姑姑。”
&esp;&esp;显宗是徐辉祖的孙子,刚刚出世,还是个未满百天的孩子。徐钦听了父亲的吩咐,不禁奇道:“父亲,是要接小姑姑回府来住么,带上显宗做什么?”
&esp;&esp;徐辉祖有些恼怒地了他一眼,叱道:“蠢货!”
&esp;&esp;“是!”徐钦家教甚严,一见父亲发怒,不禁有些心慌,连忙垂下头:“可……孩儿真的不懂……”
&esp;&esp;徐辉祖轻轻吁了口气,缓缓说道:“你去见你小姑姑,求她带你入宫去见你大姑姑。”
&esp;&esp;“是,然后?”
&esp;&esp;“你大姑姑会明白的,只要见了你,她就会明白的,快去!”
&esp;&esp;徐钦满面茫然,还待再问,徐辉祖两道眉毛已经竖了起来,徐钦心一慌,连忙答应一声,躬身退了出去。
&esp;&esp;徐福一失踪,徐辉祖就发觉不妙了,本来他心还抱着万一的希望,可是当他身边的人在府邸周围见身着飞鱼服佩绣春刀的锦衣卫公开出现,逡巡不去的时候,他就知道大势已去了。他知道自己完了,皇帝已经饶了他一次,还会饶他第二次么?以谋逆之罪,就算是免死金牌也救不了他,唯今之计,只有尽量保全家人了。
&esp;&esp;徐钦不明所以,但是见父亲如此慎重,预料必有凶险加身,当下不敢怠慢,回到后宅抱了幼子,便急匆匆向大门口行去,刚到府门口,数骑快马来到府前,徐钦一马上来人,不由大为惊愕,失声叫道:“小姑姑!”
&esp;&esp;来人正是茗儿以及几名侍卫,茗儿一俟发现有异,徐景昌又怎可能在她的盘问之下保守秘密。
&esp;&esp;茗儿俏脸如罩寒霜,纵身下马,说道:“带我去见你父亲!”
&esp;&esp;徐钦期期的道:“姑姑,父亲大人让我……让我带显宗去见你……”
&esp;&esp;茗儿道:“我知道了,一个大男人,抱着孩子站在这儿做什么,叫外人笑话么?回府去!”
&esp;&esp;说罢当先行去,徐钦莫名其妙,只好跟在她后面又回到府。
&esp;&esp;徐辉祖在房枯坐半晌,悠悠地叹出一口浊气:“辉祖,辉祖,君不能保,家不能全,我做人还真是失败啊,九泉之下,有何颜面去见对我寄予厚望的父亲呢?”
&esp;&esp;“父亲,小姑姑来了!”
&esp;&esp;门口忽地传来徐钦的声音,徐辉祖身子陡地一震,想要转过身去,可那颈项好象铁铸的一般,竟然坚硬得扭不动了。
&esp;&esp;“你来干什么?”
&esp;&esp;徐辉祖这句话出口,把自己也吓了一跳,声音涩得就像一口生了锈的刀缓缓拔出刀鞘的感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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