尸。
&esp;&esp;曲砚现在心里,只是有一种说不上来的感觉,充斥着胸腔肺腑,甚至有些发胀,有些新奇,有些迷茫,低声犹豫问他:“……那你想怎么追我?”
&esp;&esp;“哪儿有人问这个的。”
&esp;&esp;裴然觉得曲砚有些傻,傻的让人想欺负,他乐不可支,妥妥花心公子做派,抓住曲砚的手微微用力,对方就跌进了自己怀里,气息交融着,分不出你我。
&esp;&esp;这个怀抱对曲砚来说,永远有催眠的魔力,加上刚才那一番话,他靠着裴然的肩膀,心脏怦怦直跳,安逸和紧张交糅掺杂,灵魂也跟着一分为二,颤栗不休。
&esp;&esp;裴然第一次这么认真的抱着曲砚,只感觉真是瘦,瘦到硌人,他扣住曲砚的右手,在对方历遍疾苦的掌心来回摩挲,然后递到唇边,在上面老旧斑驳的伤痕处落下一吻。
&esp;&esp;裴然眼睛带着笑,有些暗藏的风流:“你不是问我想怎么追你吗,我以后不让别人欺负你了好不好。”
&esp;&esp;那么认真的语气,带着调笑轻哄的意味,哪怕明知道是假话,也让人难以硬下心肠。
&esp;&esp;曲砚没说话,只是有一下没一下的在他怀里轻蹭,闭着眼慵懒迷醉,伸手圈住了他的脖子,像一条无形的蛇,缓缓盘踞收拢,裴然却莫名想起自家吸猛了猫薄荷的傻猫,也是这样醺醺然,神魂颠倒。
&esp;&esp;这么快就把人追到手,这大概破了裴公子的情史记录。
&esp;&esp;“身上怎么这么多伤?”
&esp;&esp;裴然开始慢条斯理的享用着自己的猎物,却发现曲砚两条手臂没一块好地方,不禁低下头,温热的唇在累累伤痕上轻掠过,激起一阵轻微的麻痒。
&esp;&esp;“你猜?”
&esp;&esp;曲砚眼尾染上一缕薄红,他轻轻喘息着,牵住裴然的手,一点一点朝自己衣襟里探去,触手所及,皆是细细密密的伤痕,笑着低声道,
&esp;&esp;“这是烟烫的,这是圆规扎的,这是刀割的,这是藤条抽的……”
&esp;&esp;很多都是陈年旧伤,曲砚却一道道,都记得清清楚楚,裴然手有些僵,一时怔住了:“谁虐/待你?”
&esp;&esp;他用自己所剩不多的教养,把那些牵扯祖宗十八代的脏话全部吞进了肚子里。
&esp;&esp;“不重要了。”
&esp;&esp;因为那些人,都死了……
&esp;&esp;曲砚穿着裴然的衬衫,他笑着解开扣子,露出瘦弱的锁骨,将那些可怖的痕迹展于人前,然后蛇一样痴缠在裴然身上,眼神病态,不似常人。
&esp;&esp;裴然从来没见过这种事,他低着头,轻轻抚过那些伤痕,浅薄的喜欢里又多了丝心疼:“疼不疼?”
&esp;&esp;卧槽他妈的,这要是让他知道谁做的,叫二百来号兄弟一人砍一刀,砍的那个sb哭爹喊娘。
&esp;&esp;曲砚将身体贴紧他,伸手扣住裴然的后颈,然后低声道:“亲这里,你亲亲就不疼了。”
&esp;&esp;在这种事上,裴然有绝对的掌控权,他反扣住曲砚的手,一个翻身将人压在身下,居高临下看了他一眼,然后依言俯身,去亲吻那些伤痕,舌尖轻轻舔舐着,温软湿热。
&esp;&esp;曲砚喘息着,眼神迷离,他指尖死死攥住裴然的肩膀,声音沙哑的道:“过来亲我……快点……亲我……”
&esp;&esp;裴然后知后觉的意识到,曲砚可能有猫病。
&esp;&esp;见他不动,曲砚眼神一沉,忽然仰起身子,在他耳垂上狠狠咬了一口。
&esp;&esp;裴然:痛痛痛!
&esp;&esp;他瞪大眼,有些不可置信,有些委屈,曲砚却依旧没松开他的耳垂,声音黏腻冰凉:“嫌我丑吗?”
&esp;&esp;他依旧记得,裴然上次明里暗里的骂自己丑。
&esp;&esp;裴然不明白之前乖巧无害的曲砚为什么忽然变得这么凶狠,急声道:“疼疼疼!没嫌你丑,赶紧松开松开!”
&esp;&esp;曲砚松开他红肿的耳垂,垂眼,哑声道:“亲我。”
&esp;&esp;裴然觉得曲砚八成有些自卑,毕竟自己这么温柔帅气风度翩翩,有压力也是正常的,他一手捂着自己的耳朵,一边靠过去,亲了亲曲砚。
&esp;&esp;先是唇,然后是他已经结痂的侧脸,裴然并不觉得丑陋,蜻蜓点水般一一吻遍。
&esp;&esp;曲砚不自觉软成了一摊水,他紧抱着裴然,投桃报李般,轻轻舔舐着刚才被自己咬伤的耳垂,温柔细致,带着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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