州王道歉。
&esp;&esp;石家的车队停在城门之前——他们早就送了信去,寒山派这边也按照江湖上的礼数,遣人来接。
&esp;&esp;负责带队的首领也是石家的亲族,论辈分,还要比石庄主高上一辈,他晓得掖州王此人性情孤傲自负,猜到对方并不会亲自来迎,却没料到对方连高冰弦跟南洛都未曾派出,只遣了个账房模样的人过来接洽。
&esp;&esp;这个账房自然是韩觅侯,他虽然许久不曾在江湖上行走,但难免有些知道其容貌如何的旧相识在,为了平日行事方便,就劳烦寒山掌门亲自出手,略做改装,让本来就不算太英俊的面貌变得愈发不起眼起来。
&esp;&esp;——孟瑾棠的易容术虽不如温飞琼那样连女装都能穿得怡然自若的专业人士,糊弄下普通人还挺足够。
&esp;&esp;石家领队远远看见韩觅侯,虽觉此人衣着十分寒酸,但也没立刻发作,只皱着眉道:先生是孟掌门什么人,不知怎么称呼称呼?
&esp;&esp;韩觅侯笑笑,拱手道:在下无名之辈,贱名不足挂齿,如今忝为永济外院的账房。
&esp;&esp;他的武功早已到了返璞归真的地步,石家的领队固然是高手,而且距离宗师的境界并不太远,却也瞧不出这个账房身具武功。
&esp;&esp;石家领队眉头皱得更厉害,半晌后问:那是孟掌门派先生来的?
&esp;&esp;他说话时还在想,传闻中掖州王武功虽高,但年纪极轻,是个还未成年的小女孩,有常山庄之前有得罪了她,难免被下一下面子。
&esp;&esp;韩觅侯摇头:并非如此。又道,只是今日恰好是在下于账房中值守,若是阁下换一天来,遇见的说不定便是在下的同僚。
&esp;&esp;除了有关名声的介绍外,韩觅侯说的其实都是实话,倘若石家人早一天或者晚一天来,迎接他们的就该是高十一娘子。
&esp;&esp;当然从结果来看,应该没什么区别——高十一娘子也是宗师境界的高手,而且在揍人上,还要更加不那么和蔼可亲一些。
&esp;&esp;石家领队面上浮起一丝怒色。
&esp;&esp;掖州王何等狂傲自许!
&esp;&esp;孟瑾棠不是派了下人过来,是压根没派人,最后跑出来的居然是一个正在当值的账房,这姑娘如此漫不经心,显然不把有常山庄的人当回事。
&esp;&esp;石家领队大名叫做石同甫,他来此除了道歉之外,本来还想循序渐进地试探一下掖州的虚实,原先的计划是先让随行的年轻弟子上,然后再自己出手。
&esp;&esp;但身为石氏族人,石家领队跟石立顷的相同点,除了姓氏还有性格,怒气冲心之下,立刻从马背上纵下,也不见他如何动作,肩头一晃,身形
&esp;&esp;如电射出,须臾便停在了韩觅侯身前,接着五指前探,想要将人拿下。
&esp;&esp;石同甫想,自己也不必下重手,只要这个账房因为惊恐而大喊大叫起来,就算是丢了寒山派的人,同时心里也有些懊悔,类似的活计,应该派手下的小辈去做,若是下次再遇见这等情况,且得耐心一些,不必亲自动手。
&esp;&esp;他心中一个念头尚未转完,便感觉到面前有些不对。
&esp;&esp;那账房原本双手垂在身体两侧,如今却不知怎的,居然将左掌竖在了胸前,同时中指食指微向前斜,若是石同甫这一抓落实,便是主动将自己手上的劳宫、少府二穴送到了别人指上。
&esp;&esp;到了此刻,石同甫如何不知自己遇上了难得的高手,神色微凝,也不慌乱,当下化爪为拳,加力打向面前账房的胸口。
&esp;&esp;砰。
&esp;&esp;双方一触即分,石同甫身形一闪,接着一退,再退,等退到坐骑前面,双足在地上轻轻一蹬,如羽毛般悠悠飘起,然后落回了自己的马鞍上。
&esp;&esp;他看着面前的账房,脸上露出了一中奇怪的神色,半晌后道:好好,果然是盛名之下无虚士,掖州王如此名声,也配得起先生这样的高手效力!
&esp;&esp;石同甫虽知韩觅侯等人留在了掖州,但料想这些有名的江湖宗师,不至于改头换面,充当掖州王的账房,所以这名男子,多半是寒山派的人。
&esp;&esp;韩觅侯当日跟孟瑾棠聊了一场,内心已然知错,在晓得杨送川其实未死后,更佩服其用心,当下也不反驳,只微微一算,算是默认。
&esp;&esp;他注意到,石同甫领子边沿有些泛红。
&esp;&esp;有常山庄的长虹一气功,可以让修炼者内伤产生的淤血从周天诸穴中缓缓渗出,韩觅侯看石同甫说话时中气虽足,但淤血已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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