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sp;&esp;三顾茅庐得三次,这才两次就把人宰了?
&esp;&esp;陆四明确表示是宰了,并且是连根拔起,颇是不耐烦的让朱廷翰马上去办。
&esp;&esp;他已是仁至义尽了。
&esp;&esp;用谢升,是因为他是崇祯朝的大学士,于北方有一定影响力,能够帮助淮军招揽前明官绅人心。
&esp;&esp;但是不用这个人,顶多就是加大招揽难度,其他倒也没什么影响。
&esp;&esp;眼下局面,说白了还是谁刀利,谁说话硬气。
&esp;&esp;搞几个有头有脸的加入淮军阵营,不过是让淮军这个官绅眼中的“贼寇”变成义师,具有一定合法性和迷惑性而矣。
&esp;&esp;再想要有其它效果就不大了,毕竟天命光环已因李自成退出北京消失了。
&esp;&esp;朱廷翰有点庆幸自己都没用都督亲自开口就主动表示投顺。
&esp;&esp;这位前明朝的历城知县做起事来也是漂亮,深懂杀人须诛心这一法则,于是带兵到了德平后先是将谢家庄围住,将不是谢家人的奴仆、佃户放出,余者尽数当着谢升的面砍杀。
&esp;&esp;最后算下来,大概就是在德州的谢陛没有被杀,其余人等包括谢陛的儿孙无一不落网。
&esp;&esp;可叹那位满头白发的谢生员还在德州同前明御史卢世杰、主事程先贞他们商量如何掩饰他们之前残杀顺政权官吏的事。
&esp;&esp;然而却发生了一件谁也没有想到的怪事。
&esp;&esp;望着谢家满门上上下下的尸体,当事人谢大学士竟“善终”了。
&esp;&esp;怪哉。
&esp;&esp;“死了?怎么可能?”
&esp;&esp;朱廷翰愣的半天说不出一句话来。
&esp;&esp;再三探鼻息确认谢大学士真死了的朱廷翰不由一阵落寞,要知道明朝开国两百余年来,可没有过大学士死于知县之手的。
&esp;&esp;所以,要是谢升死在他朱廷翰手里,他朱某人就将开创这一历史,从而青史留名。
&esp;&esp;可惜,可惜了。
&esp;&esp;转念一想,这事他不说谁能知道?
&esp;&esp;于是,朱廷翰亲手操刀补了谢大学士一刀,并怒吼一声:“奸贼,我代鲁地被满洲残害百万生灵取尔首级!”
&esp;&esp;完事后,朱廷翰叫那谢家的佃户将庄中钱粮用车装上运去德州,走时又将谢家田契尽数取出,当着佃户面拿火烧了。
&esp;&esp;这一烧,可让谢家的几百佃户欢腾了。
&esp;&esp;原是想一把火把谢家庄烧了的,可见谢家房子都不错,又见佃户们都贫穷,朱廷翰竟是发了善心叫佃户们自去谢家取可用之物。
&esp;&esp;半日之间,百年老宅就被百姓拆卸一空,莫说其内家俱了,就是窗户都被扒光。
&esp;&esp;又半月,地基上的砖石也都叫搬空。
&esp;&esp;回到德州,朱廷翰刚好遇上陆都督召见新泰县令周祚鼎。人群中有那帮在德州降清的前明官绅,谢升的弟弟谢陛也在其中。
&esp;&esp;朝谢陛看了眼后,朱廷翰不动声色走到人群边上。
&esp;&esp;陆四也瞧见了朱廷翰,朝他点了点头,然后突然指着谢陛、卢世杰等人问周祚鼎如何处置他们。
&esp;&esp;这个问题让卢世杰、程先贞等人都是一惊:这什么意思?
&esp;&esp;周祚鼎也是有明朝举人功名的,但在大顺军到新泰后,他却带领乡民积极拥护大顺政权,于是被北京的吏政府任命为县令。此后表现出的风骨节气让人当真是万分敬服。
&esp;&esp;鉴于周祚鼎也是前明官绅一员,所以陆四想听听他的意见。
&esp;&esp;不想周祚鼎却看也不看那帮人就微哼一声:“都督不问我,我不言。既问我,我便直言。依我看,这帮人最好是尽数坑了。”
&esp;&esp;“嗯?”
&esp;&esp;陆四一愣:周县令你这是要让本都督成为北方士绅的公敌吗?
&esp;&esp;“胡说八道!”
&esp;&esp;“休得胡言!”
&esp;&esp;“都督莫听此人厥词,姓周的心术不正,用心歹毒”
&esp;&esp;“”
&esp;&esp;谢陛、卢世杰等一帮官绅叫周祚鼎的话骇得魂都要快飞了,继而一个个破口大骂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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