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以忍受。
&esp;&esp;所以不仅要娶,最好还是正妻。
&esp;&esp;反正秦始皇也很多产,足足有十八个儿子,在里面随便挑一个未婚配的不就行了……
&esp;&esp;当然,扶苏是不可能了,他只比黑夫小几岁,已于远征匈奴的次年,娶妻生子,娶的是三朝老将麃公的孙女,但麃公已死多年,麃氏爵位虽高,却没多少实力,根本无以为外援。
&esp;&esp;“我看公子胡亥倒是合适,他今年已满十八,也该婚配了罢?”
&esp;&esp;黑夫看似随意地开起玩笑来,一眨眼,那个趴在秦始皇脚边,当面笑他黑的熊孩子,已经长成俊朗少年了,据说模样像极了秦始皇年少时,加上性格欢脱,最得皇帝宠爱。
&esp;&esp;扶苏却没表现出嫉妒羡慕的态度,只是摇头:“不可能,父皇极宠胡亥,岂会让他与小邦结亲?”
&esp;&esp;秦朝不比当年僻居一隅的时候,乃赫赫上过,娶与国之女为妻,会被视为贬斥而非恩宠。
&esp;&esp;所以,皇帝诸子里,最不受待见的公子,可能会有为国献身的荣幸……
&esp;&esp;……
&esp;&esp;按照古礼,但凡两国建立关系,都要进行“诅盟”的仪式,这是春秋战国独特的盟誓形式,与后世签订条约有点像,只是多了神明见证的过程。
&esp;&esp;诅盟必须等秦始皇正式同意后再做,扶苏坚持不离开他的士兵,继续率部留驻列口,黑夫在海东也没更多事,便带着信件、国书,乘着越来越冷的北风,返回胶东去了。
&esp;&esp;颛顼历新年正月初一这天,与扶苏告别后,黑夫站在楼船甲板上,看着朝鲜海岸渐渐远离,不由哈了口气:“三十四年了啊……”
&esp;&esp;一年前,诸田之乱刚刚平定,秦始皇尚未结束巡视,却又萌生了南征北战的想法。
&esp;&esp;如今一年过去,这场战争,却已经打响,只是距离结束,还遥遥无期。
&esp;&esp;“果然,仲母说的没错,仲父每到过年时,都会感慨这么一句啊。”
&esp;&esp;海上风大,侄儿尉阳为黑夫送来暖和的狗皮帽和貂皮大裘,正好听到了这句话。
&esp;&esp;他给黑夫披上衣服后道:“据仲母说,从仲父成亲后起,每逢过年,都会数一数年岁,然后叹息一声,抬头看着天,也不知在想什么。”
&esp;&esp;这一叹,就从黑夫和叶子衿成亲的二十七年,叹到了三十四年,一年不差。
&esp;&esp;黑夫哑然失笑,不愧是自己老婆,自己的习惯,她都了然于心。
&esp;&esp;尉阳年少不知愁滋味,好奇发问:“仲父莫非是在算什么?”
&esp;&esp;黑夫却默然良久,笑道:“我在算,逝者如斯夫,不舍昼夜。”
&esp;&esp;这是个模棱两可的回答,打发走尉阳后,黑夫也忍受不了扑面而来的冷风了,回到狭窄的船舱中,一人独处时,他却自言自语道:
&esp;&esp;“我在算……这天下,还有几年太平!?”
&esp;&esp;……
&esp;&esp;光阴荏苒,黑夫回到胶东后,一眨眼两个多月过去了,时值腊月时节,北国最寒冷的时候,即墨城被一场大雪袭击,造成了不少损失,黑夫郡守亲自出面,主持救灾工作,甚至还带着郡兵们在街头铲雪,慰问冻伤的居民,给他们送去温暖……
&esp;&esp;就在这天寒地冻的时节,却有两个来自咸阳的消息,送到了黑夫手中。
&esp;&esp;其中一份,是秦始皇的诏令!皇帝陛下先严厉申饬了扶苏统军无方,未能一战消灭沧海君,使大国蒙羞,顺便把黑夫、任嚣也斥责了一通,要求他们今年之内,必须找到沧海君,斩其头颅,否则的话……
&esp;&esp;“受命而不辞,破敌而后言返,将之礼也,若敌不能破,将军扶苏,可不必返国矣!”
&esp;&esp;这是严厉的警告,绝不是说说而已,皇帝耐心有限,身体的精力也有限,他对扶苏的考试,已进入了倒计时!
&esp;&esp;此外,秦始皇又同意也黑夫拟定的四项对朝盟约,同意朝鲜入贡,并嫁女予秦公子将闾……
&esp;&esp;“将闾?果然是最不受宠的公子。”
&esp;&esp;这个消息让黑夫无奈一笑,如今海边封冻,无法航船,只能等开春后,和辎重补给一起,渡海递交扶苏……
&esp;&esp;而第二个消息,则让黑夫笑不出来了。
&esp;&esp;“三十四年正月(十月),将军屠睢已率大军击西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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