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sp;&esp;正义,谁都可以自称、自表、自认。
&esp;&esp;便是房塌了,正义依旧在。
&esp;&esp;因为,这是信仰。
&esp;&esp;东林党人天然正义,良臣同样也要灌输未来这位锦衣卫大都督天然正义的使命所在。
&esp;&esp;以正义对正义,究竟谁正义,不看过程,只看疗效。
&esp;&esp;能保家卫国者,便是正义。
&esp;&esp;除此,都是奸逆。
&esp;&esp;大忠者,大恶;
&esp;&esp;大恶者,大忠。
&esp;&esp;本质上,以田尔耕为首的五彪都是酷吏。
&esp;&esp;这五人都是出自锦衣卫,有意思的是田尔耕是官二代出身,许显纯则是皇亲出身,而另位三位崔应元、杨寰、孙云鹤则是锦衣卫内部出身。
&esp;&esp;其中崔应元和孙云鹤在任职锦衣卫校尉前,都是普通的农家子弟。偏就是这五个出身不同的人组合在一起,掀起了天启年间的东林大狱,为东林党唱响了挽歌。
&esp;&esp;当真是世事无奇不有。
&esp;&esp;酷吏不酷吏,良臣从来不老套的看待。
&esp;&esp;相对而言,只清洗东林骨干已是极其温和的一件事了。
&esp;&esp;他也不认为自己“带坏”田尔耕有什么不对,顺应历史潮流而矣。
&esp;&esp;屋子里的灰尘,你不拿扫把去扫,这些灰尘永远都在。
&esp;&esp;田尔耕他们就是那“扫把”。
&esp;&esp;于扫把而言,自是要物尽其用,不拿扫把扫灰尘又做甚?
&esp;&esp;……
&esp;&esp;田尔耕的部下将赵盛杰的供词取了过来。
&esp;&esp;供词中,赵盛杰供认为了获得扬州段运河漕运业务,前后十年向李三才行贿二十余万两,并且数次在扬州设宴款待李三才,每次花费都在数千两以上。今次来通州贺李三才入阁,其又随身带了三万两的银票奉上。
&esp;&esp;白纸黑字,铁板钉钉。
&esp;&esp;管中窥豹,一个赵盛杰就给李三才献了那么多钱,这运河两岸又有多少赵盛杰呢。
&esp;&esp;“有一便有二。”
&esp;&esp;良臣看完赵盛杰的供词后说了这么一句。
&esp;&esp;田尔耕自是明白他的意思,名单上那么多人,突破一个就能突破第二个,用不了多久,有关李三才贪脏枉法的证据就能整出数十份来。
&esp;&esp;这就是效率,五党费那么大精力都不曾得来的证据,厂卫一出便能手到擒来。
&esp;&esp;田尔耕问如何处置赵盛杰,大明律法对于行贿罪可是模糊着。
&esp;&esp;良臣摆手说放人,怎么请来的就怎么请回去。
&esp;&esp;田尔耕却是有些担心,认为若是现在就放人,难保赵某人不会去找李三才,告之发生的一切。
&esp;&esp;按田尔耕的想法,应将赵盛杰扣留,作为人证以待皇帝问询。
&esp;&esp;良臣却不这样看,认为没必要把人扣着,大胆放走就是。
&esp;&esp;田尔耕甚是不解。
&esp;&esp;良臣微笑道:“这就要看镇抚如何做这个势了。赵某人若知道李大相公自身难保,只怕就要明哲保身了。”
&esp;&esp;田尔耕明白了,这个势,于其说造,不如说是穿。
&esp;&esp;他身上那套锦衣卫的千户袍服就是最大的势。
&esp;&esp;这势来自于天子。
&esp;&esp;这势造好了,如赵某那种精明之辈,怕就得揣磨上意了。
&esp;&esp;若没有皇帝的授意,锦衣卫如何敢查李大相公?
&esp;&esp;让赵盛杰自己揣磨,要比把人扣下好的多。
&esp;&esp;至少,不会有屈打成招的说法。
&esp;&esp;不过想到若这样做,有欺君之嫌,田尔耕心下难免有些打突。但事情若成,有司礼大珰金忠相助,谋入北镇之事定有眉目,这心下便也不再迟疑。
&esp;&esp;他也是个敢作敢当的人,要不然当日也不会答应金良辅。
&esp;&esp;拿下了赵盛杰,自是要再拿下李全德。
&esp;&esp;打铁趁热,李全德是李三才通州老家的二管事,家主有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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