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大笑:“道统剑宗?你们这些共济会的狗贼倒是没一句真话的。你自称昆吾子?呸!我看你是夺了舍的阴魂吧!”
&esp;&esp;昆吾子猛地坐直了身子,与李善、七段锦对视了一眼。
&esp;&esp;……这老道,知道共济会的?!
&esp;&esp;那李云心将这事也说了!?
&esp;&esp;他猛地沉下脸、瞪圆了眼睛:“你还知道什么?!”
&esp;&esp;“你们在天下各处广布眼线,居心叵测。”刘老道瞪着他。似乎已经打算绝不会活着离开紫薇宫的中殿,将事情一股脑儿地都说了,“虽不晓得你们所图为何,但事情总有败露的一天。譬如说你们三个——都是那共济会的阴魂吧?”
&esp;&esp;“阴魂——夺舍附身,然后做些见不得人的勾当。这洞庭附近除了你们三个,当我们不晓得还有其他的人么?心哥儿去陷空山就是为了找出那里的蛀虫来。你说他被杀了?嘿嘿,怎么知道他不是故意这般行事,好将其他人也引出来?你们若识相,现就出洞庭去救你们的同道吧。若晚了,哼,保管被他杀个一干二净!”
&esp;&esp;昆吾子看了七段锦一眼。
&esp;&esp;七段锦想了想,摇摇头,低声道:“他说谎。李云心此前不晓得的。我在陷空山洞外和他打了照面,之后又与邪王同他交手——如果他知道陷空山有我在,不会以本来的面目示人。”
&esp;&esp;昆吾子点了点头。他又微微眯起眼,盯着刘老道看了一会儿,一笑:“看来你并不知道多少内情。这些是李云心教你的?缓兵之计?”
&esp;&esp;老道怒目而视:“你们尽管在这里猖狂得意。我一个老弱之躯换你们几个人也是不亏。说不好,心哥儿现在已杀了几个了!一个不亏、两个,老道我就赚了一命!”
&esp;&esp;昆吾子笑起来:“你这……老蠢物。可知道这洞庭附近的师兄弟就只有我们三个而已么?你那心哥儿,再去哪里杀?不过你这气急败坏的模样倒也可笑,啊呀,贫道猜猜看。你这般视死如归有恃无恐……可是在想你们在洞庭外还有人的?”
&esp;&esp;刘老道微微一愣。但很快用脸上的怒意掩饰过去,只盯着他:“自作聪明。”
&esp;&esp;昆吾子再捻须一笑,眼底尽是嘲讽之意:“贫道晓得你们在洞庭外还有人。一鼠精,一兔精,还有个阴魂——此前就是从贫道眼前救走的。三个虚境,能成什么大事呢?我座下数十修士也在捉拿他们,现下也合该落网了。”
&esp;&esp;刘老道不言语了。
&esp;&esp;他低着头沉默了一会儿,像是心灰意冷。但就在昆吾子打算再乘胜追击撬开他的心防时。忽然意识到他在低声嘀咕些什么。
&esp;&esp;昆吾子皱眉:“你在说什么?”
&esp;&esp;刘老道抬起头看着他:“你们三位真名是什么?”
&esp;&esp;这老头子眼下的脸色略显古怪。昆吾子疑惑地看了看他:“问这个做什么?你已经知道得足够多。现在答本座的话——凌空子在哪里?”
&esp;&esp;但刘老道置若罔闻,又自顾自地说下去:“心哥儿杀掉了一个你们的一个人,自称清量子。”
&esp;&esp;“那么……是不是还有海量子、离量子、丕量子、朋量子?”老道冷冷地笑了笑,“都是你们的人吧?”
&esp;&esp;昆吾子愣住了。李善与七段锦也放下手中的事,齐齐转头看刘老道。
&esp;&esp;听见老道继续冷笑:“如此——我知道得够不够多?”
&esp;&esp;昆吾子沉默了一会儿,转头看李善:“你说得对。那李云心……果然知道不少内情。的确该活捉了他,好好问一问。”
&esp;&esp;然后他转头看刘老道,脸上露出平静的微笑了:“你真是取死有道。不过你即便是死了,也算死得其所。这天下的世俗人、低境修士中,能像你一样晓得这么多秘密的,可的的确确是罕见。”
&esp;&esp;“唉。本座心平气和地同你谈,你却冥顽不灵。你……可想像她一样么?”昆吾子低低地叹口气,抬起手。
&esp;&esp;他指间忽然射出蛛丝一般的玄光、千丝万缕,一眨眼的功夫便从红娘子的眼中钻了进去。随后的情景变得有些恐怖——那些光芒竟是有形的。它们像无数条长长的蠕虫一般在红娘子的皮肉之下蠕动,先侵入脸皮下,然后向下走。再到脖颈、胸口,而后没入被遮挡的衣物中。
&esp;&esp;所过之处的皮肉像是被犁过一般,都软塌塌地松下来。仿佛一瞬间衰老几十岁,变成脸皮松弛下垂的老妪了。这景象已然恐怖,受刑人所感受到的痛楚就应当更恐怖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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