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个人会是谁?
“那人从背后推我,力气其实不算大,不会是男人,我与碧春双双落水,是因那人推我之后,地面太滑,所以我和碧春没能站住。”
可是……尹天瑶看着纱帐陷入沉思,阖府里,谁会害她?
这段时日她不曾得罪过几位姨娘,就算她们不满自己,也没必要做出暗害她这样冒险的事情来,也没那个必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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怀疑墨锦溪
府里多一个姨娘和少一个姨娘,对她们的地位,不会有任何改变,又不是争主母之位,大费周章推她落水太费心思。
“是墨氏,定是墨氏嫉妒我得老爷重视,加之痛恨身为老爷唯一嫡子的柏……大少爷!”
尹天瑶看了眼跪在地上的碧春,咬牙道:“墨氏没有子嗣,岂能容下老爷与发妻的嫡子,她只怕起初是想害大少爷,不想被我发现,是了,在花厅的时候,她不是不让我离开?”
越往下推敲,尹天瑶心里就越恨。
“她定是在那个时候就对大少爷下手,被我撞破她的丑事之后,她一不做二不休,就想连我和碧春一起害了,不让碧春去求救。”
尹天瑶因激动面色涨红,然她的双唇毫无血色,看着更为虚弱。
墨氏无心插柳,害了她肚子里的孩子,这笔账,她定要和墨氏算!
听着尹天瑶话里的意思,是隐隐要把罪名扣在墨氏的头上。
齐夫人心疼儿媳,但是这个节骨眼,不是开罪墨氏的时候。
墨氏想对大少爷下手,有很多种方法,推人落水太张扬。
沉思片刻,齐夫人脸色难看,却坚定地摇头否认。
“未必,今日家宴开始之后,墨氏就在花厅忙前忙后,至于她身边的两个丫鬟和陪嫁来的婆子都在前厅帮忙,不曾离开过。”
周青远一贯觉得母亲愚钝,对她这番话却十分认同。
自打新姨娘入府,墨锦溪没少行挤兑尹天瑶之实,但只是给作为妾室的于心曳下马威,没有恨到要她性命的程度。
至于说墨锦溪要害大少爷,更不可能,她日日监督大少爷功课,用什么手段不好,不会选推人落水闹这么大动静的做法。
尹天瑶被失去孩子的悲痛和愤怒冲昏了头脑,一门心思,认定是墨锦溪所为。
“墨氏身边的丫鬟和婆子跟着她,不足以说明什么,她院子里还有那么多人,随便指使一个人去做有何难?”
尹天瑶才小产,不宜情绪激动,此刻她腹部绞痛,疼得她满头大汗,碍于碧春在,只能强忍着,极力平复自己的心神。
她痛恨墨锦溪至极,偏偏这个孩子这样不明不白地没了,她咽不下这口气。
齐夫人与周青远对视一眼,两人知道尹天瑶气不过,但这件事就算疑点重重,也和墨锦溪沾不上关系,不是因为她那笔嫁妆心存偏私,而是,不对。
“心曳,你先冷静下来听我说。”周青远心下无奈,只好先稳住尹天瑶的情绪。
“暗害府里嫡子这么大的事,我们府里的下人没几个有胆子去做,一旦暴露被告到官府那是死罪,能让下人豁出性命的,除非是墨氏身边的心腹,不然不会拿出命来为虎作伥。”
齐夫人担心尹天瑶气上心头犯糊涂,闻言便顺着儿子的话往下说。
“戕害嫡系子嗣,尤其是嫡子,凶险万分,要做,也须得是身边最信任的人去做,当时墨氏的心腹一应都在花厅,如此要紧的事,她不可能交给粗使丫鬟或是婆子。”
思来想去,害大少爷乃至是尹天瑶的人,都不会是墨锦溪。
尹天瑶哭红了眼,人也慢慢冷静下来。
她确实心有不甘,但婆母与丈夫说得没错。墨锦溪每日照料周耀柏,要动手何愁没有机会?
周青远让碧春退下,几人就落水的事分析许久,也没说出个所以然来。
他们能确定的只有一件事,尹天瑶是被人推落水,别的一概不知。
“柏儿那孩子因有些体热,先睡下了,等明日他醒了我再问他当时的细节,也许能够知道什么。”
面对着迷雾重重的落水事件,周青远心力交瘁,面对伤心欲绝的妻子,也只能先加以安慰。
“还请夫君一定要追查下去,事情不水落石出决不罢休,决不能让我们的孩子就这么白白枉死!”
一提起胎死腹中的孩子,尹天瑶抑不住内心悲痛,伏在周青远怀里大哭。
齐夫人看着抱在一起伤神的两人,暗暗叹了口气,默默出了屋子。
“我无论如何都会查清真相给你一个交代。”
周青远鼻尖发酸,不忍看妻子伤心的模样,悲痛地别开眼。
意外小产乃尹天瑶的伤心事,她哭了半宿,在周青远的轻哄下才慢慢睡去。
次日,墨锦溪睡醒后就吩咐嬷嬷去库房取了些补品分别给大少爷屋里和新姨娘屋里送去。
补品只是寻常暖身补血的,都是普通品质,就吃个乐呵,不会有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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