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栖迟手里握着小刀,闪身上前,逼近苏应忱的脖颈,冷声道:“苏应忱,你说他长得像你父亲?”
内鬼
苍浔回来时,远远便察觉到院内正有滔天的力量波动。
好似雷云大作,风雨欲来,一切事物都将被吞噬。
他心下一惊,快速飞回去。
院内,四人正在僵持着。
栖迟逼近苏应忱,手里的刀已经将对方脖颈处划出一道血口。
剩下三人一动不动,眼睁睁看着这一切发生。
她周身四散着重重星辰之力,死死压制着其余三人。
尤其是苏应忱,威压最盛。
他根本顾不上脖子上的刀,身上变得沉重无比,似是压了一座大山一般,让他难以喘息。体内的力量也被抽走了一般,浑身都控制不住在震颤,仿佛下一瞬便要倒下。
星流族长不是不能运转力量抵抗,可他心里的震惊使他忘了行动。方才他不过是口述了一遍星流秘法,对方就已能熟练运用,这般天赋,他从未见过。更别提现下这强大的星流之力,可堪比诸神。
“缓缓!”苍浔来到栖迟身边,明夷剑也在同一时刻出现在手里。
他从未见过栖迟这般散出力量威慑、压迫旁人。
就连他也得用上全部灵力,才勉强在院内行动。
她虽有神君之称,可向来与人友好,不论哪一族都与她颇为亲近。
此举实在太过异常。
“回来了。”栖迟道。
她虽在与苍浔说话,可眼神始终没有离开苏应忱。
苏应忱想开口,可他发现自己压根没法开口。他更用力张开嘴,嘴唇却像是被缝上了一般,嗓子底也传来腥甜。
“他说不出话。”苍浔右手一挥,长剑横在星流族长面前。
他看得明白,栖迟在控制苏应忱的同时,也在提防着这两人。
见苍浔动作,栖迟收回四散的星流之力。
苏应忱瞬间倒下,嘴里吐出一大口鲜血,将栖迟的裙摆沾上点点红色。
“他与在下父亲,十分相像。”苏应忱喘着气,断断续续道,“初时,在下甚至,甚至以为认错了人。不过,不过后来发现,他眼下没有痣。”
苍浔不知苏应忱为何突然说此事,可他感觉到栖迟周身再次形成了一股力量漩涡,随时要将眼前的人撕碎。
“我等还要去找牧神,稍后再来寻小友。”星流族长适时开口,避开听到他们的谈话,也表明自己不会插手此事。
“抱歉。”栖迟低声道,“是我太过着急了。”
族长道了句无妨,便示意另一人跟着他走了。
明眼人都能看出来,这两人之间出了很严重的问题。
对于星流而言,肯定是偏向于自己族人的,况且栖迟刚刚只是让他俩无法动弹而已,并不似苏应忱那般严重,他们便也不会在意方才的防备之举。
亭台内一时只剩下三人。
栖迟拿出一卷纸,手一挥,白色的纸张上浮现出一个男人的样貌。
“你可认识此人?”她问。
苏应忱仍坐在地上,无法站起。他抬头看了一眼,面上露出明显的错愕之情,“这……神君怎会有父亲年轻时的画像?”
甚至与他在父亲书房看到的那幅,父亲年轻时所画的一模一样,连画风都极为相似。
话落,火苗燃起,将整卷纸烧得干干净净。
栖迟低头望向苏应忱,“你前几日曾说,你父亲身上有星流血脉,不过血脉极淡,更似人族?”
苏应忱点头,“是。”
“哈哈哈!”
蓦地,栖迟笑了,笑声中充斥着嘲讽意味。
苍浔不明白到底发生何事,冷眼望着苏应忱,剑刃划过一道亮光,似是在震慑着眼前人。
苏应忱完全不知是怎么回事,他甚至都不明白栖迟是如何知晓父亲的长相,就连那颗眼下痣的位置都一清二楚。
笑声停下,栖迟眼尾通红,面色悲怆,一字一句道:“婉娘惦记多年的人,原来已经成家立室,有了孩子啊。”
苏应忱仍是一副茫然的样子,而一旁的苍浔却是立即变了脸色。
苍浔知道栖迟在人界的经历,更是知晓婉娘在她心里的地位。
他将明夷剑插入地面,距离苏应忱不过几寸,扔给对方一个警告的眼神后,就站到栖迟面前。
“缓缓,交给我,好吗?”他柔声道。
栖迟也明白自己已经被情绪影响,深吸一口气,“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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