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送走,还真是给人的心里也增添了一抹压抑。
整个江家的人,昨晚都住在江家,他们在看见长欢和江少勋从楼上下来的时候,有人阴阳怪气地说道:“老爷子才刚走,就有人睡得这么香,真是一点良心都没有。”
这句话很显然是冲着长欢来的,长欢听到这阴阳怪气的声音,真的很想怼回去,一大早就来找骂的人,她也不用对他们多客气。
长欢刚要动怒,丢丢就牵着长欢的手,对长欢问道:“妈咪,曾外公走了,为什么不可以睡得这么香?难道曾外公是想看见我们很累吗?”
连丢丢都知道这个道理,长欢扫了一眼过去,将自己的暴怒气给压了下去,毕竟丢丢在这里,她就算看不惯他们,也只能先忍忍,在孩子面前怼长辈,这是很不好的教育方式。
可长欢选择性的忽视,却不代表别人也能这样。
特别是江少勋的二叔,他哟呵了一声:“看你这小不点,小小年级知道的还挺多的,是谁教你这么说话的?你妈咪?还是你爸爸?”
丢丢就是不喜欢眼前这个人,他防备地看着江少勋的二叔,一句话也不说。
“呵,还拿眼睛瞪人了?也不知道这是跟谁学的。”
江家的人,长欢只认识那么几个,张婉然温柔大方,江少勋的父亲尽管有时候会看不惯她,但也没有像眼前这个人一样,一点都不尊重后辈。
长欢对江少勋的二叔露出浅淡的笑容:“二叔,你吃过早餐了么?”
“没有?怎么了?”
长欢继续微笑:“二叔没有吃早餐,一大早的精力却这么旺盛,看来昨天也是睡得挺香的。”
江少勋的二叔听出了长欢话里的意思,他气到脸上肥肉看起来都好像是颤抖着的,他居然被这么一个小辈给绕进去了,他甩了甩手:“我不承认你是少勋的媳妇,你没资格喊我二叔。”
长欢也不在意,她牵着丢丢的手,越过江少勋的二叔,往餐厅的方向走去。
她走路不紧不慢,丢丢也露出自己高冷的一面,两人周围好像围上了一层透明的屏障,让人无法去触碰。
范姨看见长欢回来了,连忙给长欢端出她最爱吃的早餐,从长欢被宋绵绵逼走后,这个家一点都不像家,处处都找不到温馨的感觉,即便是一家人坐在一起吃饭,却也显得空荡荡的。
“谢谢范姨。”
长欢温柔地对着范姨道谢,难得范姨还将记得她的喜好。
范姨慈祥地笑着:“多吃点,小少爷,你也多吃点。”
丢丢乖巧地点了点头。
在长欢和丢丢在吃着早餐的时候,江家的一些人已经提前去了葬礼现场,长欢喝下一口粥,像是想起了什么,她忽然问道范姨:“范姨,少勋有没有吃早餐?”
范姨露出了心疼的眼神:“少爷今天会很忙,估计是吃不上饭了。”
长欢垂下眼眸,江少勋是江家的主心骨,江老爷子的葬礼由他全权主持,她看了一眼丢丢,丢丢已经吃饱了,并抽出纸巾,优雅地擦了擦自己的嘴唇。
“丢丢,走,我们去看曾爷爷的最后一面。”
这最后一面,将会是永别,而葬礼过后,长欢能预想到,接下来将会引起江家的财产争夺大战,风平浪静的海平面下,永远藏着的都是波涛汹涌的暗浪。
长欢在换上一套黑色服装,她拿着自己的包,和丢丢走到门口,忽然想起了点事情,她折回客厅,从柜子里拿出几颗糖和几颗巧克力。
殊不知,在长欢拿小零食的时候,江少勋的二叔看见了,又是一顿冷嘲热讽:“这都什么时候了,还惦记着吃的,果然是白眼狼。”
长欢当做什么也没有听到,但是在关上柜子的时候,她将柜子门摔得很用力。
“丢丢,我们走。”
沈嘉纪已经在江家门口等着了,车子上的还有沈然,长欢没有乘坐江家的车去葬礼现场,而是坐上了沈嘉纪的车。
可长欢的此举,在有心人的眼里看来,又是一阵的冷嘲热讽。
江少勋的二叔江显宏站在门口,讥讽出声:“不乘坐江家的车,是嫌弃我们家么,既然这么嫌弃的话,不如将遗产让出来,也不知道老头子在世的时候是吃错什么药了。”
张婉然在出门的时候就听到了江显宏站在门口的自言自语,她轻慢地看了一眼过去,鼻子冷哼一声。
“你拽什么拽,能让你儿子继承江家,是我让给你儿子的。”
这句话踩中了张婉然的地雷,她回头看了一眼江显宏,正要动怒的时候,余光里却扫到了不远处的记者,她深吸一口气:“那我可要谢谢你的宽宏了。”
沈嘉纪的车子还没有开走,长欢就看见张婉然在和江少勋的二叔在争论,她皱了皱眉,还想下去和自己的婆婆站成统一战线,沈嘉纪就将车子给开远了。
“外公,你这是去参加葬礼吗?”
“对呀,年轻的时候没有好好的在一起聊一聊,人都走了,送一送又无妨。”
情欲小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