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朕想,朕的膝下当不至有忤逆子。”李子彻讲道。
“五郎,孩子们都是好孩子。你啊,这话莫讲。让孩子们知道会伤心。”万蓁蓁忙道。
“五郎可是孩子们的君父,五郎哪能不知,孩子们都是崇拜着君父。”万蓁蓁又道。
天子是皇子公主的爹,可又不止是爹。皇权至上。
哪怕是儿女对着亲爹,面对皇权时,那也是得崇拜。至于是对亲爹的崇拜多一点,还是对皇权的向往多点?
这不重要。反正君父这个身体是一体的。
就在万蓁蓁和李子彻聊着话时。马宝前来禀话。
“禀陛下,宫外消息。高国舅溘然长逝。”
马宝躬身禀话道。
“舅舅逝去……”李子彻听着这一个消息时,他的脸上,神情淡然。只眼眸子里有一份复杂情绪。
那情绪似乎是叹息,又似乎是伤感。
“马宝传话,让蜀王、赵王、吴王替朕亲自给舅舅上香。”李子彻吩咐一句。
“诺。”马宝应话。
待马宝去办差遣时。这会儿的万蓁蓁陪在帝王身侧。
“舅舅走了,朕少了一位嫡亲长辈。唉。”李子彻感伤的讲道。
“五郎,节哀。”
“蓁蓁放心,朕不至于哀伤过甚。舅舅这等年岁去了,倒也算喜丧。”李子彻是看得开的态度。
对于高家主这一位高家国舅没了, 万蓁蓁心情很平静。她在意的,也不过是没点了帝王的伤心处。
宏治二十七年,这一年于万蓁蓁而言, 她瞧着的一桩事情。或者说燕京城的大事,并不是高家主去逝。
毕竟高家主这一位高国舅早回家吃自己,就占着一点子的爵禄。
倒是三皇子蜀王的妻族倒台了, 这才是要紧事。
对此的看法,万蓁蓁只能说东宫不可小瞧啊。
蜀王没了妻族,或者说这便是在朝堂上弱势了。对此, 赵王那一边也是变得胆小起来。
或者说蜀王、赵王都是对东宫摆出一幅投子认输的态度。
至少瞧在万蓁蓁眼中如此。
偏生就是这般的时候,李子彻这一位帝王跟万蓁蓁商量起一件事情。
“来年春祭,朕为首祭。蓁蓁以为,东宫太子当为亚祭否?”李子彻跟万蓁蓁谈起此话时, 二人对坐于养心斋里。
“太子乃国本,亚祭合礼仪。”万蓁蓁只能说这么一句。
“是啊, 合礼仪。”李子彻赞同。
“只太子今冬生病, 朕问过钦天监,来年怕有一场倒春寒。国本的健康为重。朕琢磨着这来祭, 倒不如由蓁蓁辛苦一回。”李子彻的目光落在万蓁蓁的身上。
“蓁蓁, 可愿意?”李子彻问道。
“……”万蓁蓁沉默片刻。
亚祭,这可不是小事。或者说这代表的信号不是小事。
万蓁蓁心头一声叹息。看来蜀王、赵王退一步,这让帝王失望了。于是帝王更乐意扶持了她这一位皇后。
先给亚祭的位置, 尔后呢?怕是万蓁蓁的风头会更盛啊。
可这样的风头出多了,东宫的太子能安心?
万蓁蓁目光落在李子彻身上,她叹息一声, 道:“五郎想我去亚祭,我便去。”
“只有一事, 想跟五郎商量了。”万蓁蓁讲道。
“要商量何事?瞧让蓁蓁为难的。”李子彻笑道。
“济昰跟我讲,他不爱燕京城的喧嚣,还想着去就藩。不若等儿媳生了,便是由着他就藩吧。”万蓁蓁提一话道。
这不是万蓁蓁的心思。她肯定不想让儿子就藩。离开燕京城容易,再想归来,那就是难上加难。
可万蓁蓁问过亲儿子李济昰,这孩子没那一份野望。
膝下二子,万蓁蓁的小儿子李济孝因为一场火,如今成了朝堂内外,人人皆知的哑巴皇子。
李济孝的前程注定了就是一个宗亲的前程。
至于李济昰,他是皇后嫡子。若有心,未尝不是有机会的。
可奈何啊,李济昰本人没这一份心思。万蓁蓁不是会勉强孩子的人。
亲儿子济昰不想,万蓁蓁琢磨许久后,她同意了。
有时候退一步吧,谁让这般让孩子开心。早早就藩,至少让太子看清楚,他这一个七弟没心思跟他争。
“好。”李子彻瞧了万蓁蓁良久。他应了一话。
“蓁蓁,你我夫妻,朕跟你讲一番真心话。济昰若就藩,往后于燕京城便是无缘。”李子彻讲道。
“我知。”万蓁蓁点头,她的眼眸子一片清澈。她哪不知?
这岂止是与燕京城无缘,那是跟龙椅那一个位置没缘分了。
李子彻见万蓁蓁的态度,他笑了,尔后,讲道:“朕啊,还是欢喜蓁蓁。你这一片心纯粹。”话罢,帝王执起万蓁蓁的手。
“走,朕随你回昭阳宫。今个,你陪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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