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sp;&esp;清风子一拳重重捶在木柱上，一声巨响之下，整个大殿都颤了颤。
&esp;&esp;他背过脸去不看须菩提，只一味地叹气。
&esp;&esp;大殿中只剩下清风子重重的喘息声了。
&esp;&esp;灯火摇曳中，他静静地站在窗边，捋着长须，无奈地抬头仰望明月。
&esp;&esp;拜入斜月三星洞至今将近两千年，今天，是他第一次用这样的语气与自己的师傅说话。
&esp;&esp;不多时，殿外响起了低声细语，似乎是清风子的那一拳已惊动了观内众人。
&esp;&esp;须菩提缓缓睁开眼睛，低声道：“你说整个斜月三星洞都被人当成棋子在下，其实，那人又何尝不是被为师当成棋子在下呢？说到底，不过各取所需，互相利用罢了。”
&esp;&esp;清风子抱臂的手缓缓扣入了肉里。
&esp;&esp;“师傅，我始终不明白，您究竟为何要这样？”
&esp;&esp;“为师已经说过了，要为苍生搏一个未来。”
&esp;&esp;“一个未来？”
&esp;&esp;“一个，由苍生自己掌握的未来。”
&esp;&esp;“为苍生搏一个未来？”清风子哼地笑了：“天道已生变，根本就不需要舍近求远，只要我们在十师弟身上再下些功夫，完全就可以……”
&esp;&esp;“那还不够。”须菩提抿着唇，缓缓摇头道：“要彻底地，破而后立，只有此法。”
&esp;&esp;“彻底……破而后立？”清风子顿时骇然。
&esp;&esp;他侧着脸，注视着自己这位面色淡然的师傅许久许久，那双拳缓缓攥紧了，却始终没有发作。
&esp;&esp;……
&esp;&esp;一阵微风掠过，吹乱枝桠上的桃花，洒落一地。
&esp;&esp;远处的宴席还在继续，一片熙熙攘攘之声。
&esp;&esp;夜色中，风铃稍稍裹紧了衣裳，孤身一人行走在鹅卵石铺成的步道上。
&esp;&esp;前方，漆黑一片。(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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