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徒儿,去将为师那紫檀盒子取来。”
&esp;&esp;“是。”江流叩首,转身往法明的卧榻取来平日里当成宝贝一样的紫檀盒子。
&esp;&esp;开了锁,法明将一锦娟取出,交予江流:“徒儿且看。”
&esp;&esp;这锦娟手感顺滑,柔嫩至极,乃是江流平生未见的上好布料。只是透娟看到字字血迹,让人惊心。
&esp;&esp;翻开锦娟,江流顿时面色大变,脸上尽是从未有过的惊恐:“师傅……师傅既知徒儿身世,为何不早早告知!”
&esp;&esp;“虽知身世,却又恐误了你修行,故而不宣。今日你执意下山,也只好……”法明欲言又止,微微颤抖着取出一汗衫交予江流,道:“此汗衫当初与你同篮而来,你且收好,权当是信物。”
&esp;&esp;江流只觉得一股气血涌动,几欲喷洒而出,却也忍住,深深叩拜。
&esp;&esp;“弟子这就去了了尘缘,若得归来,必常伴师傅膝下,以报十八年养育之恩。”
&esp;&esp;“去吧。”法明深深闭上了双眼。
&esp;&esp;江流默默地走出金山寺,径直下山,一言不发。
&esp;&esp;这一刻,天边流云飞舞。
&esp;&esp;……
&esp;&esp;次日,江流来到江州私衙,求见生母殷温娇。
&esp;&esp;那衙役见他身穿僧袍,却留着一头俗世长发,只道是鸡鸣狗盗之辈,不允入内。
&esp;&esp;恰逢言语激辩之时,有一中年妇人推门而出。
&esp;&esp;江流见其生得雍容,举手投足间尽现华贵之气,当即上前拜见,道:“女施主有礼了。”
&esp;&esp;那妇人一见江流,大惊失色,口不能言,细细打量,又面露疑惑,双手合十敬道:“小师傅何许人也?”
&esp;&esp;“鄙人祖籍海州,现为金山寺一俗家弟子。”
&esp;&esp;“海州?”妇人又问:“既是海州,为何又在江州出家?”
&esp;&esp;“盖因家父高中状元,奉皇命往江州赴任,途中遭遇贼人,父被杀,母被占,鄙人满月即被流放江中,幸得金山寺恩师搭救,方保性命。”
&esp;&esp;妇人顿时面色煞白,急忙握住江流手腕,道:“请小师傅入内安坐。”
&esp;&esp;待坐定,上了茶,屏退左右,妇人悻悻问道:“小师傅方才所言,可有凭证?”
&esp;&esp;江流掏出血书,双手奉上:“有汗衫血书为证。”
&esp;&esp;那妇人将信将疑,翻开血书看了一眼,却是哭笑不得,片刻之后,又面露难色,淡淡道:“贱妾正是殷温娇。”
&esp;&esp;江流猛地一睁眼,当即跪下,喊道:“母亲在上,请受孩儿一拜!”
&esp;&esp;不知为何,他从殷温娇眼中看不到丝毫愉悦之色,按理说,十八年骨肉分离,再相见,不应如此。
&esp;&esp;莫不是书信有误?
&esp;&esp;殷温娇扶起江流,嘘寒问暖,又问清了这十八年的过往,俨然一副慈母面容,却只字不提报仇之事,只道:“我儿接下来且欲如何?”
&esp;&esp;“上京,告御状!”江流果断回答。
&esp;&esp;殷温娇顿时面如死灰,哀然道:“不可。”
&esp;&esp;“为何不可?”
&esp;&esp;“我儿已是出家之人,怎管得俗事?”
&esp;&esp;“孩儿未剃发,未受戒,怎算得出家人?如此大仇,不报妄为人子!”
&esp;&esp;此话坚决,殷温娇犹豫再三,也只得叹道:“御状又如何轻易告得,你外公乃当朝殷丞相,待我书信一封,你且往长安,交予他便可。”
&esp;&esp;说罢,殷温娇取来笔墨,书信一封,封蜡,交予了江流。
&esp;&esp;江流收好信件,三拜殷温娇,方出了私衙大门。
&esp;&esp;径直返回金山寺,江流收拾了行囊,日夜兼程赶往长安。
&esp;&esp;……
&esp;&esp;半月后,皇城东街殷丞相府。
&esp;&esp;“请施主代为通报一声,有江州亲戚来访。”江流对把门的小厮说道。
&esp;&esp;那把门的小厮上下打量江流两眼,依旧是那副衣着,多日赶路却已经是污淤不堪,当即大喝道:“去去去,小叫花子别处去!此处哪里有你家亲戚!”
&esp;&esp;江流犹豫片刻,只得改口道:“鄙乃江州游僧
情欲小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