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那血书是谁人与你?”
&esp;&esp;“那日为师在江中救起你,是夜,正法明如来托梦,告知他日若你要下山,便将这血书交予,无需多言。醒来之时,已见血书安放床榻。”
&esp;&esp;“正法明如来?”江流苦笑道:“他为何要陷我于不义之地。我母弃我于江,恐与其也脱不了干系。”
&esp;&esp;法明双手合什,颂道:“阿尼陀佛,那刘洪罪孽深重,今日之果,也是他自种的恶因。徒儿无需自责。”
&esp;&esp;“那徒儿又种了什么果?”江流茫茫然道:“莫不是徒儿前世乃罪孽深重之人,今世方要遭这杀父害母之孽落得众叛亲离的下场?”
&esp;&esp;“善与恶,黑与白,皆因心而生,以世人之所喜为自喜,以世人之所恶为自恶,必入了魔障,无以自拔。有道是心清,则世界明。徒儿今日之苦,全因心中不清。”
&esp;&esp;“知,却不悟。”
&esp;&esp;“此乃众生之苦。”
&esp;&esp;……
&esp;&esp;是夜,正法明如来入梦。
&esp;&esp;“金蝉子,你可悟了?”
&esp;&esp;“金蝉子?”
&esp;&esp;“你乃金蝉子转世,成佛,尔后有惑,自愿堕入轮回受十世修行,愿受众生之苦,求心中至道。今十世之期已满,若是悟了,而今开始,应当刻苦修行,脱八苦,他日必重返极乐,列佛陀之位。”
&esp;&esp;梦中,江流面色淡然,如秋水似镜。
&esp;&esp;“列佛陀之位?我之苦,修行得脱,众生之苦又当如何?世间受此苦难者,又岂止我一人。”
&esp;&esp;“这……”
&esp;&esp;“成佛,必放下,无欲无求,无执念。每每看见那信众前来礼佛,我便想笑。那佛经里已写得明明白白,他们一味贿佛,却不知西方众佛早在成佛之日便没了心肝,又怎会施惠与他。”
&esp;&esp;“成佛本是渡己,又干众生何事?那众生欲脱苦海,自会千辛万苦随众佛乞佛法,何需你管?金蝉子,你前世已有此惑,今世依旧,恐是入了魔障,今生亦无法修得虚空。”
&esp;&esp;说罢,离梦而去。
&esp;&esp;江流缓缓睁开眼睛,眼前一切朦朦然:“修虚空?哼。”
&esp;&esp;数日之后,江流康复,遍翻佛典,日日将自己锁在藏经阁中。
&esp;&esp;法明只道是江流顿悟了,心中宽慰,怎知江流长发一日日脱落,直至一根不见。
&esp;&esp;一日,江流来到法明座前,三叩九拜,道:“师傅,弟子要远行。”
&esp;&esp;“远行?徒儿欲往何处?”
&esp;&esp;“西天雷音寺!”
&esp;&esp;忽闻晴天一道霹雳掠过窗前。
&esp;&esp;法明大惊。
&esp;&esp;……
&esp;&esp;立法号玄奘,却不上戒疤。
&esp;&esp;半月后,玄奘来到长安,寻了当日引见的老者,经引荐,得见御颜。
&esp;&esp;庙堂之上,唐太宗高坐龙椅,细细打量着玄奘。
&esp;&esp;只见玄奘身披法明临行前赠送的袈裟,手持九环法杖,头戴红色众佛冠,气度非寻常人可比。
&esp;&esp;“下跪何人?”
&esp;&esp;“贫僧玄奘,乃一游僧。”
&esp;&esp;“所求何事?”
&esp;&esp;“贫僧欲往西天求取真经,恳请陛下恩准,批得通关文碟,得保一路畅通。”
&esp;&esp;太宗轻捋长须,道:“我大唐泱泱大国,有佛经万典,何须西方求取?”
&esp;&esp;“此皆渡己之经。”
&esp;&esp;“渡己之经?你这和尚说得有趣,你不求渡己,莫非还求渡人?”
&esp;&esp;“贫僧所求,渡众生。”
&esp;&esp;“渡众生?朕闻佛祖教人为比丘,上从如来乞法以练神,下就俗人乞食以资身。渡众生,又何须你?”
&esp;&esp;“众生愚昧,又怎能受此苦修?故而传播不广。”
&esp;&esp;“哦?那你欲如何?”
&esp;&esp;“西方诸佛不渡众生,我便渡。西方诸佛不送经来,我便去取。众生不求法,我便送去。众生不渡己,我渡众生。”
&esp;&esp;这一通话说下来,整个大殿寂静无声,在场的每一位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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