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情报。
&esp;&esp;在镇元子的招待下用过午间的斋菜,一行人便向镇元子辞行,任镇元子如何挽留,哪怕是为了向外界做一个姿态,猴子都不想再在这五庄观中多住了。
&esp;&esp;一阵劝说,再加上天蓬最终表态认为应该再住一宿,猴子才勉为其难接受。
&esp;&esp;借此机会,镇元子再次向玄奘提出想与他探讨普渡之道。
&esp;&esp;对于这个,玄奘可是心有余悸。
&esp;&esp;先前那般客气,哪怕是探讨的过程,也是相当愉快,可刚探讨完一转眼,镇元子便变了脸……这让谁都多少会有些担忧。
&esp;&esp;又是在天蓬的劝说下,玄奘最终答应了镇元子的请求。
&esp;&esp;当然,肯定不能是立即。一夜未眠,其他人倒好说,玄奘到底只是一介凡夫,自然得先行休息了。
&esp;&esp;于是,众人便又回到了刚刚修复过来的阁楼中。
&esp;&esp;一进门,吕六拐便开始喋喋不休地在猴子耳边讲着此次事态中各方的反应,重点谴责了鹏魔王、狮驼王这一路,对做出了反应的牛魔王、九头虫则简略带过,一路念叨着,念得猴子都有些烦了。强找了几个理由将他和随行的几个妖将都给撵了回去,顿时觉得耳根清净了不少。
&esp;&esp;这一闲下来,猴子便又想起天蓬与镇元子说的悄悄话了,可这一感知,他才恍然发现天蓬不见了!
&esp;&esp;……
&esp;&esp;此时,距离五庄观二十里开外,已经幻化回人身的天蓬缓缓降落到绿树成荫的小溪边上,四下张望。
&esp;&esp;不多时,一个银色的身影从那齐膝的溪水中缓缓站了起来。
&esp;&esp;“来者可是天蓬元帅?”
&esp;&esp;闻言,天蓬缓缓回过头去。
&esp;&esp;那站在溪流之中的是一个身穿银色天军铠甲的大胡子天将,瞧那臂章,应该是隶属于巡天府的。
&esp;&esp;天蓬缓缓地朝他伸出一只手去,那手中握着的是一块白色的绢子。
&esp;&esp;“这是你留下的?”
&esp;&esp;“启禀元帅,真是末将留下的。”
&esp;&esp;说着,那天将从潜藏的小溪中一步步走上岸来,单膝跪地,向天蓬行了个军礼。
&esp;&esp;瞧着对方那标准的姿态,天蓬顿时哑然失笑,深深吸了口气道:“起来吧,我早已经不是什么元帅,我现在叫猪刚鬣,你这礼,我也受不得。说吧,谁让你来找我的?”
&esp;&esp;那天将淡淡笑了笑,缓缓起身,拱手道:“这是陛下的旨意。”
&esp;&esp;朝着五庄观的方向看了看,那天将朝着天蓬走进了两步,低声道:“因为是密旨,所以没有正文,也是为了避免留下话柄。不过,末将手中有陛下的灵霄宝殿的信物。”
&esp;&esp;说着,那天将从腰间取出了一面小巧的嵌金玉牌朝着天蓬递了过去。
&esp;&esp;天蓬接过玉牌随意看了一眼便又丢了回去,冷声道:“说吧,什么事。”
&esp;&esp;天将将重要的玉牌收好,拱手道:“陛下有旨,着令元帅您潜伏在那西行队伍之中,若有异动,随时经由巡天府向陛下回报消息。”
&esp;&esp;这一说,天蓬的神情顿时僵住了,一动不动地瞧着那天将。
&esp;&esp;紧接着的,是许久的沉默,久得连那天将都感觉浑身不自在了。
&esp;&esp;“元帅这是……怎么啦?”
&esp;&esp;只听天蓬冷哼一声,轻笑道:“我现在属于什么编制?”
&esp;&esp;“元帅的编制,陛下并没有……”
&esp;&esp;“我再问一句。”打断了那天将的话,天蓬缓缓道:“我还是元帅吗?如果不是,你一直叫我元帅是怎么个意思?如果是,那我的帅印呢?我的兵马呢?”
&esp;&esp;说罢,天蓬便笑盈盈地盯着那天将看。那笑,看上去更像冷笑。
&esp;&esp;此时,那天将已经被问得哑口无言,憋了好一会,才结结巴巴地说道:“元帅多虑了,关于那六百年前的事,陛下也曾提起。确是冤案无疑。”
&esp;&esp;“冤案?那为什么不平反呢?”
&esp;&esp;那天将微微收了收神,低声道:“那毕竟是上一任玉帝定的罪过,一场大战,许多人证物证如今都已经不在了,现在要平反,着实有些困难。”
&esp;&esp;一瞬间,天蓬差点笑了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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